“我去吧。”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这道声音的主人来自那位来历不凡三阶巡查卫。
只见陆飞蓬缓缓站起身来,而在他身旁的周一鸣在听到陆飞蓬的表态之后,他的表情显得略有一些局促不安,因为他同陆飞蓬差不多,都是这两天才加入巡查司的,纯纯属于新人一个。
或许是察觉到了周一鸣那略显局促的窘态,陆飞蓬转过身来朝其微笑道:
“莫怕,万事有我,你只需与我领路即可。”
“可是我……”
周一鸣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飞蓬伸手制止了,他亮了亮左臂上的三道圆环道:
“莫慌,就算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我胳膊上的三道圆环吗?”
此话一出,仿佛给了周一鸣莫大的信心般,只见周一鸣满脸坚毅得看向陆飞蓬点头道:
“嗯,我信你陆大哥。”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我们便走吧丁捕头。”
在安抚好周一鸣之后,陆飞蓬朝丁志昌发起了催促。
“好,两位大人跟我来。”
在丁志昌的指引下,陆飞蓬同周一鸣跟随其身后一路出了内城来到了位于城南处的外城区,在他们身后还跟随了七八名衙役。
“大人到了,就是这里。”
来到一处略显破败的小院前,丁志昌让开身形露出身前的小院大门让陆飞蓬两人看。
此时大门是敞开的,在大门左右正有两名衙役守在一旁。而在周边则围聚起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不时便会伸手朝里面指指点点一番。
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正厅,而在正厅的饭桌旁,此时正有几道身影躺在地上。
看到这里,他朝四周围满了百姓的街道看了一眼,陆飞蓬眉头不由得一皱,眉心更是凝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而后又不满的朝丁志昌看了一眼。
他对丁志昌的作法极为不满,心想:
“这丁志昌就这么办事的吗?亏他还是宁台乡的捕头。
就连他这个初加入巡查司的新人都知道避嫌,他这个不知干了多少年的捕头怎能不知?
等自己回去一定要仔细的了解一番宁台乡的办事流程。”
丁志昌也似是看出了陆飞蓬对自己有些不满,这让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个情况?”
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呢?
“砰!”
就在丁志昌还在心生疑惑之时,陆飞蓬和周一鸣两人已经走进了院中,随后便是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响起。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这道关门声,再结合之前陆飞蓬朝四周观望的表现来看,他心中顿时明了陆飞蓬到底是为何对自己不满了。
“汗!”
丁志昌小汗一把,这也是他疏忽大意所导致的。
他以前的早就跟别的巡察卫混熟了,所以对于这些小细节早就不在意了。
不过他依旧不满的朝自己留下来看守现场的两名手下看了一眼,口中发出一道轻哼:
“哼、你俩就知道杵在这里,不知道关门是吧?”
果然,把心里的郁闷吼出来后,他的心情立马就愉悦了很多,说完他便推开门进了小院。
原地、只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两名衙役面面相觑。
刚一进入小院,一股刺鼻的尸臭味迎面扑来。
陆飞蓬鼻尖嗅了嗅,他双眼一眯,心中暗道:
“看来应当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浓烈的尸臭味。”
还未进入屋内,便能见到躺在地上的五道身影。
“死者是一家五口,一对中年夫妇,那两名孩童是他们的小孩,老太太是他们老娘。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死者一家应当是两天前的酉时五刻遇害的。
根据客桌上摆放未动的饭菜来看,这家人应当是刚准备用晚饭,却不知为何出了意外。
伤口都在脖颈上,死因是被利物破喉而亡,根据资料来看,凶器应当是指甲。”
这时后面赶过来的丁志昌,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朝陆飞蓬两人进行了汇报。
陆飞蓬边听边朝地上的几具尸体打量着。
果然在其脖颈处发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且伤口处都已经发黑了,上面还隐隐有魔气残留。
这也是陆飞蓬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所以他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不过不知道没关系,他可以问呀!
于是他便看向丁志昌,向其询问:
“丁捕头,以往遇到类似事件都是怎么处理呢?”
丁志昌只知陆飞蓬面生,并不知其具体来历,不过其左臂处的三道圆环可是做不得假啊。
于是他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回大人,以往若是碰到类似事件,巡察司的大人们便会用一张名叫追踪符的符箓,从伤口处取得一丝魔气,用追踪符追踪。”
听到追踪符三个字,陆飞蓬当下心中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