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看出了她目光中隐含的乞求，知道她可能是有所顾虑，于是干脆果决地关掉了一旁的执法摄像头。
“我可以交代！”
看到李东阳的动作后，姚玉妃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闸。
她抿着嘴唇，盯着李东阳：“但我有一个条件，放我一马！我可以辞职，可以没有工作，但我妈妈不能没有我照顾！”
李东阳皱了皱眉头。
想什么好事呢？
虽然现在没有姚玉妃的直接犯罪证据，但助纣为虐的包庇罪是跑不了的。
除非，她能有极其重大的立功表现……
嗯？
李东阳目光一肃。
姚玉妃不是傻子，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啊……
“可以！”
李东阳当机立断，给出承诺，“前提是，你的立功表现，足以抵消你的罪责……姚秘书，你说呢？”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应该能让你满意！”
姚玉妃脸色难看，也不再刻意伪装弱不禁风。
对李东阳，更是没有什么好态度。
“我可以交代周达康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但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在哪。”
话匣子打开后，姚玉妃没有含糊，十分配合。
并坦言，她确实知道周达康的很多隐秘。
或许是因为周达康知道，她不可能放弃母亲，自以为能控制她，所以很多隐秘的事，都安排她参与过。
只不过参与的程度，相对有限。
“从我妈妈得到配型后，我就一直担心会有这一天，所以我自己一直都有小心的记录着。”
“而且，”
姚玉妃顿了顿道，“周达康临走前，曾用一部公用电话，告诉我了他办公室保险箱的密码，让我处理掉其中的一些东西，并将处理的视频发给他。”
“但我留了一手，发给他的处理视频，是合成的，那些东西，现在在我手里。”
嗯？
李东阳有些激动。
这完全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周达康能以一个副市长，在青阳镇搅动风云，贪污金额达到惊人的十几个亿，若说背后没有“靠山”，显然说不过去的。
“这个线索很重要，你做的很好。”
李东阳看向姚玉妃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
当然，并不是为姚玉妃的姿色。
姚玉妃能在周达康要求她发送处理视频的前提下，还能将证据捏在手中，足以证明其能力和胆魄。
但也因此，这件事变的复杂了。
“姚秘书，待会儿出去后，你要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立即回家，哪也不要去。”
“另外，一定要保存好那些资料，我会找合适的时间，找你去取。”
李东阳手指敲打着桌面，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意思？你要放我走？”
姚玉妃美眸中难掩惊色。
按理说，她已经交代，也确实有问题。
李东阳应该走程序正式收押她才对。
怎么会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