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基地设施的具体位置,导致遭受精心策划的突袭。
之后呢?
下一次搞不好就是要窃取关键设计方案和各种数据了。
莱斯利-格罗夫斯少将提议暂缓整个计划,对各个基地的中层和上层展开仔细排查,揪出背叛者,绝不能让关键机密存在泄露风险。
总统对此纠结万分——如果进行排查,曼哈顿计划恐怕要延缓几个月甚至更久;如果不进行排查,又可能泄露机密。
他将这种威力巨大的核子炸弹视作对德威慑的重要工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圆桌会议结束的时候,欧内斯特-金注意到总统的面色不太好,憔悴且发红。
以粗鲁直率著称的工作狂海军上将虽然手头上还有大把的事要办,但是他认为总统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他在离开厅堂以后叫来了工作人员,用命令般的口吻指名道姓的说:“让麦金太尔那个家伙立刻过来!”
海军少将罗斯-麦金太尔是总统的私人医生,几分钟后他匆匆走了过来。
面对上将的质询,他连忙答复道:“请放心,总统的身体很不错,足以胜任现在的工作。”
欧内斯特-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硬邦邦地说:“我不相信你的判断,你看上去不高明。”
随后,当他离开白宫准备乘车离开的时候,白宫秘书格蕾丝-塔莉快步追了过来。
她担忧地说:“上将先生,我最近也发现总统的状况比以前要差,从夏天开始,他经常在看报告的时候打盹,但是麦金太尔一直声称总统很健康。”
“我知道了。”欧内斯特-金沉吟道:“我们该找个专家,不过你需要先去提交申请,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一天后。
在华盛顿特区的一处海军办公站点,预备役上尉军医加尔-格林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前往意大利战区。
他毕业于哈佛医学院,专攻心血管类疾病,不过战争打乱了他的职业安排,现在被征召入军队服役。
这时候一名军官突然告诉他有急事,在坐船去欧洲之前有个病人需要他诊断。
于是加尔-格林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白宫,为总统诊断身体健康状况。
一见面他就感觉不妙——总统的脸色发红,仔细看还有一点紫,皮肤、嘴唇、手指甲也都偏紫,而且看上去呼吸不畅。
他首先使用听诊器,立刻听见了心脏存在收缩期杂音,表明二尖瓣无法完美闭合且有回流。
接下来进行的x光、血压、心电图检查更不容乐观,显示心脏有些肥大,血供不畅,血压高达高压182、低压110之多。
如临大敌的加尔-格林给出了自己的诊断结论——总统很明显心力衰竭,心脏无法很好的泵血,而且高血压也较严重,必须立刻接受治疗。
在旁人一片讶然和忧愁中,他接着写下了治疗用药方案,具体是:
1服用毛地黄强心剂。
2注意饮食,减少食盐的摄入量。
3减少工作时间,保证至少九小时睡眠,必要时服用安眠药。
4饮用丹参三七茶。
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加尔-格林信奉有疗效即可用,他对各国草药都有所研究,而丹参和三七这两味药材确实对心脑血管疾病患者有不错的帮助。
完成诊断后,他匆匆离开了白宫,乘车赶往码头搭乘前往欧洲的运兵船。
白宫工作人员都感到担忧,麦金太尔作为总统私人医生却持怀疑态度。
他坚称总统的身体不可能突然变这么差,另外,他还不同意向总统告知诊断结果。
当白宫上下一片愁云暗淡之时,世界另一端的京师应天府却完全是另一派景象。
清晨,自行车大军一如既往的浩浩荡荡,中间夹杂着少量突突突的摩托车。
市民们在候车站等待下一班有轨电车,卖报的青少年们大声叫喊着。
“号外!号外!王师攻克珀斯,澳洲西部最大城灰飞烟灭,顽敌死伤惨重,遁套千里。”
“头牌十股今日七涨三跌,天宁电讯急升三个点,股市大师建言长远布局矿业。”
珀斯这座港口城市西面临海,南北皆是一望无垠的原野,但是东面有一大片南北走向的丘陵——达令山脉。
参战的明军第一三六步兵师和陆战三旅登陆后南北对进夹击,鉴于澳军抵抗激烈,明军不顾及连带伤害的实施了无差别空袭和炮击,大半个城区被夷为平地。
独木难支的澳军第2步兵师和第15骑兵团(营)被大部歼灭,残部千余人遗弃重武器后化整为零向东撤入山区。
由于敌人据守一屋一街的坚守,明军也付出了很大代价,一三六师擅自处决了几乎全部战俘。
周长风所在的车队驶出了应天海军总医院,径直向西郊莫愁湖方向的建邺大学和帝国格致大学驶去。
因为那家愚蠢小报的缘故,周长风担心这有可能动摇军民士气,所以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公开露个面、演个讲?
朱泠婧考虑后同意了,她觉得刚好可以借周某人之口阐述一下当前战局,而且由他来讲更具有说服力。
之前两国激战正酣,宣传自然要着重往好的方面宣传,这在鼓舞士气的同时也相应的迷惑了民众,让他们低估了敌方、高估了己方。
望着车窗外掠过的事物,周长风唏嘘道:“这年头的人真是舒服啊,平平淡淡的就快等仗打完了。”
与他同行的夏筱诗正在照镜子,闻言就说:“也没有吧,这几年挺难的,蛮多东西想买都买不着,我有个学生结婚都没法大摆宴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