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就没法向老友交代,也破不了案子了。
听张旸这么说,周俊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放下了心思,然后叫上几个人,和张旸一起,驾车向西郊黎春江家驶去。
一行两辆车抵达镇上的时候,黎春江家外面搭起了棚子,挂了白,哀乐阵阵传来。
走近一看,张旸和周俊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外。
盖因为披麻戴孝一副孝子打扮的,正是黎春江的邻居,也是其没出五服的堂哥黎春成的儿子,也就是和黎春江两个儿子在同一个工地打工,并且证明黎春江家的老大违规操作,还被钢筋打到腿骨骨裂的黎培文。
黎培文当孝子,这事儿让张旸和周俊有些看不懂。
按照道理来讲,黎培文作了不利于黎家两个儿子的口供,两家人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但看现在的情形似乎这里面有隐情,或者变化啊。
对视一眼,两人带着几名刑警向葬礼现场走去。
按照习俗上了香,孝子跪谢的时候,周俊上前将其扶起,然后拿出证件出示后,道:“黎培文,我们是市局刑侦处的,来是为了调查黎春江的案子。”
“我知道。”
“你知道?”周俊问。
“嗯,几位警官请跟我来吧,我们去里面说。”
“行。”
周俊、张旸加上小吴三人跟着黎培文去了食堂的一个角落,占据了一张桌子。
食堂是社区公用的,为的就是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时候可以用。
不过一般结婚嫁女都在酒店举行了,这里也只有谁家有老人百年过世的时候,才会在这里办。
食堂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黎培文取下麻布袋和孝布,掏出一盒烟,给张旸等人散了一根后,点燃,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