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人群里有人惊呼——
“快看!钱寡妇脸上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花纹!”
围观群众们齐刷刷扭头望着钱寡妇,又望着陈老实抱着的婴儿。
这母女俩的脸上,果然拥有一模一样的花纹。
大家后知后觉看向陈老实。
如果陈老实是婴儿的父亲,他脸上应该也会长出来紫色花朵才是。
可大家看去,却发现,陈老实的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们大感震惊。
“原来陈老实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孩子的父亲,他没有欺负过钱寡妇,这孩子是钱寡妇跟别人生的!”
“方才钱寡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陈老实哪天去的,油纸伞落在了她家都说得出来,我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在污蔑陈老实啊!”
“这女人太坏了!自己不守妇道生了野种,竟然还想让老实人帮她养野种,老实人欠她的啊?”
“陈老实也太可怜了,就因为他为人老实,又是个说不清楚话的结巴,居然就被钱寡妇盯上了,哎哟喂,他今天差一点就背负了骂名,差一点就被钱寡妇算计,百口莫辩的帮人养野种了!”
围观群众们窃窃私语,钱寡妇已经吓得腿脚哆嗦,脸色惨白。
完了。
她怎么会知道世上有血脉果这种东西?
她以为陈老实这个结巴百口莫辩,她以为她今天稳操胜券的,谁能想到突然冒出来个女子拿出了血脉果这么神奇的东西?
她彻底完了。
早知道世上有血脉果,她何必来丢人现眼的闹上这么一遭?
这下可怎么办?
她该如何收场啊!
旁边,陈老实激动得涕泪横流。
他终于清白了。
他转头望着沈锦书,流着泪想,这血脉果简直是为他们这些老实人洗刷冤屈的最好证据,这姑娘简直是仙女下凡!
他今后得在家里供奉的牌位上再多供一个,这姑娘也理应受他一日三炷香!
百姓们热烈讨论时,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从远处跑来。
他是赵桓禹的侍卫赵武,方才赵桓禹让他盯着可疑的人,此刻他手中拎着那个悄悄逃走的人回来了。
赵武来到近前,扬声道,“这儿还有个脸上有花儿的,大家瞧好了!”
他伸手一抛,力大如牛的他就将百多斤重的男人抛到了钱寡妇跟前的空地上。
那人砸得哎呦直叫唤。
等他抬起头来,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这不是咱们这两条街有名的泼皮无赖李四儿吗?”
“看,他脸上有跟钱寡妇和那婴儿一模一样的紫色花朵,合着他才是钱寡妇的奸夫,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啊!”
“好一对不要脸的贱货!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算计陈老实了,他们俩都是好吃懒做的,兜里没几个铜板,比脸还干净,他们哪里养得起一个孩子?这不,他们就把主意打陈老实身上了,想让陈老实帮他们养孩子!”
“恐怕不光帮他们养儿子吧,说不定还要害死陈老实,吃绝户呢。”
“可不是么,钱寡妇进了陈家,悄悄给陈老实下点砒霜,等陈老实一死,这棺材铺可就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