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永青道:“我觉得是裴兄多虑了,江家平日也有施粥布善,素有善名,应当不至于如此才是。”
裴沐争不说话了。
他想让江家出事,只是想拿捏江窈。
不可能跟尹永青说实话。
现在尹永青也不愿意上门去抓江家人,这要如何是好。
尹永青也没有提砚台的事儿。
他把砚台当做是两家互相来往的礼节。
等到裴老夫人寿宴,还回去相当的寿礼就是。
裴沐争闷闷不乐的喝酒,之后都没跟尹永青说过几句话。
喝完酒,裴沐争失魂落魄离开,尹永青回去就跟妻子汪氏说了今儿的事情。
“夫人有所不知,裴沐争怕是急了,今日就来催我,我同他说江家的税没漏,人家前几日补交了,他脸色都白了。”
之前他也是想着一个拖字。
如果裴沐争来问,就推脱说江家的税是没出问题。
可没想到,他这几日查了江家的税,人家早给补上了,一点错都没出。
汪氏哼道:“他这人心思深的很,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怎么可能不亲近,还借口裴少夫人想让自己岳父家里头出事,就是个小人!待裴老夫人寿宴那日,咱们还了礼数后,夫君就少和他来往吧。”
“夫人放心,我省得。”
而裴沐争浑浑噩噩回到裴府。
裴老夫人知晓孙儿归来,立刻让崔嬷嬷请了孙儿过来。
见到孙儿失魂落魄的模样,裴老夫人心中咯噔一声,颤声问,“孙儿,可是事情出了差错?”
裴沐争颓废点头,“是,祖母,江家不知为何前几日去查了账把税都给补上了,恐怕没法用账目上的事情来压制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