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妻子是一体,有什么事儿从不瞒着妻子。
“这事儿也就是顺手,我也不会故意为难江家。”尹永青说得也是实话。
江家的税若无问题,他什么都不会做。
要是有问题,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相公,你说他说裴少夫人是因为江家偏心沈郡主,所以吃醋与他闹腾,还冤枉他和沈郡主勾勾搭搭?”汪氏面色古怪。
“正是。”
汪氏突然冷笑一声,“你信了?”
尹永青道:“倒也未曾全信。”
他当然不会全信。
但是他也不管缘由,顺手人情而已。
尹永青见夫妻表情不对,忙问,“夫人,可是有什么隐情?”
汪氏道:“隐情不隐情我不知,但我觉得江家不可能怠慢裴少夫人,裴少夫人曾救过谭家娘子,后来谭家为报恩,一直又给裴少夫人和江家人送冰,谭老爷给江家也送冰,定是裴少夫人授意,若真有间隙,裴少夫人也不会还惦记着江家。
另外裴少夫人并不好惹,如果事实正好与裴大人说的相反,夫君你要真是查到江家因为有点什么把江家人给抓了,裴少夫人恐怕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劝夫君你最好莫要帮裴沐争去查江家。”
“为何?她如何不好惹了?”尹永青不懂缘由。
江家不过商户,但也不是看不起商户。
就算裴少夫人是护国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但她在江家长大,护国长公主也早就病逝,无法护着亲生女儿。
他要真抓了江家人,那也是依法,裴少夫人能奈他何?
汪氏睨了尹永青一眼,将那日在富平侯府参加老夫人寿宴时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