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哪有什么家法。
她所谓的家法也不过是让儿子对儿媳动手,或者打儿媳板子。
“你们莫要说了!”裴沐争脸色难看。
他已经对上次的事情有阴影。
上次富平侯府,见祖母回来病了一场,她们也是怂恿他去对江窈动手。
结果他过去后,巴掌都没挨到江窈脸上,自己却挨了她一拳。
那肚子痛了好几日。
跟首辅请了好几日假。
待过了几日,肚子慢慢没那么痛时,他才去上衙。
首辅问他为何又是病假。
他直言说,“不瞒大人,是家中贱内打了我一拳,我腹痛好几日,这才迫不得已请了病假。”
首辅却冷笑一声,“裴沐争,你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你说你夫人一个弱女子打了你一拳,就算是故意的,她能有多大力气?还能让你腹痛好几日?”
他百口莫辩。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那一拳到底是江窈有意还是无意。
也不知那一拳为何能如此痛。
所以现在听见家里人让他继续对江窈动手,他有些不敢。
“哥,娘说得对,你去喊她回来,家法伺候,咱家现在就有假家法了,不孝长辈,不敬夫君的,就该张嘴巴子,打板子!”
当初他腹痛好几日,裴家人都以为他是装的。
他怎么解释说自己是真痛,她们都不太信。
以为他是想让江窈心疼他。
结果江窈那贱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行了,别说这个了。”裴沐争皱眉,又望向裴老夫人,“祖母,你说她是回去陪程氏?可有说程氏生了什么病?要陪伴这么久。”
他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不过再有小半月三年一次的科举就要如期而至。
各个衙门都开始忙碌起来,连内阁这小半月都会格外忙碌。
难不成江窈这个时间点是回江家去想安慰江从行?
毕竟每年这时候,大概是江老二最难受的时期。
“那陈嬷嬷过来也没说旁的,就说程氏不太舒服,她家少夫人要回去陪程氏小半月。”
柳氏哼道:“她能有甚不舒服的,不就是她儿子参加不了科举,她心里头闷得慌,要我说就是报应,活该她儿子断了双腿,让她痛苦一辈子才是。”
裴沐争不再言语,觉得江窈回江家,还有程氏的不舒服,应当都是同江家老二有关。
既如此,他就没甚好担心,不如继续想想该如何让江窈丢了声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