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厮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啊,搜他的身!”
“对,我看他东张西望,分明是做贼心虚!”
樵夫无力阻拦,被衙役们上上下下搜了一个仔细,依旧没有获得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里面有血迹,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凶器!”一个衙役指着那担柴大叫道。
“我说怪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衙役们卸开那担柴,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把血迹斑斑的刀。
“凶器找到了!”
“果然是这厮杀了人!”
“好一个奸滑的贼子!”
衙役们不由分说,将樵夫五花大绑,樵夫竭力想要解释,却被一拳打在嘴上,鲜血涌出,包裹着几颗牙齿,啪的吐在了地上。
樵夫五内如焚。
那些衙役三拳两脚将他打的昏了过去。
接着便被架在囚车上游街示众。
昏暗的囚牢内,种种残酷的刑罚被逐一用在樵夫的身体上,樵夫痛的死去活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牙不肯承认自己杀人。
衙役们可谓用尽了手段,只可惜樵夫依旧不肯招供。
一个老年衙役看看了看周边同伙,目光转了转,摆了摆手。
衙役们退了出去,只留下老年衙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不多时,囚牢内便摆上了桌子,端上了一盘盘珍馐美味。
老年衙役看了看幽幽醒转的樵夫,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即便你不愿承认,也断然是出不去的,不如招了,我已吩咐过他们,不会再为难你,还让你在此后吃上饱饭。”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迟早都要死的,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好多活上几日,总比你辛苦打柴来的好,你说是也不是?”
老衙役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樵夫艰难的咳嗽了几声,混浊的目光中有了一丝亮色,终究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俗话说,宁做饱鬼,不做饿神,你……放…放我下来,只是,这些吃食都是……都是我的,你……不要骗……骗我!”
“我干了一辈子衙役,不会在这种事上做手脚!”
他喊了一声。
衙役们进来,给樵夫卸了刑具,还给他上了金疮药。
末了,将供词拿上来,让樵夫画了押。
樵夫面对一堆吃食,狼吐虎咽,他这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些肥美的东西,恨不得多长几张嘴,好好享用这番无上的美味。
樵夫喝完最后一杯酒,抹了抹脸,淡淡一笑,看着对面的老衙役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世俗的腌臜伎俩在我面前,毫无用处!”
岂知老衙役也是嘿嘿一笑,一张黧黑的面孔,在摇曳的烛光中忽然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嘲弄的看着樵夫道:“你看看我究竟是谁?”
“我管你是谁,唯凭一剑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