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多亏你刚刚警醒我了。”
陆清婉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仍旧显现出一种冰冷的感觉,回忆起事情的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今年沈怀瑾和沈熹言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在,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姐姐从另外一栋别墅浑身湿透地闯进来,先后质问了他们好几个人记不记得她死时候的样子,但是没有来问我。”
“其实我当时也一头雾水的,完全听不懂我姐姐在说什么,所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悠闲自然地摆弄修建我姐姐喜欢的那些花花草草。”
“我当时还看见我爸妈、我大哥和我大姐都有些慌乱失措的样子,根本不像平时那样假惺惺地从容镇定,沈怀瑾表现得倒还算平静,只是听到其中一些针对沈熹言说的话很生气,这个死人还拉扯了我姐姐受伤的手臂一把,幸好不是手腕骨那里,不然当天晚上我就往他床上放钉子。”
当时听不太懂的许多话,现在依旧不算很懂,不过能断断续续地理清楚一些。
江慎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迅速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家的人,除了你,对你姐姐死亡这件事情都是知情的,也确切地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甚至连你姐姐本人,对她曾经死亡这件事情都是清楚明白的,只是或许弄丢了一部分记忆,所以记不起来具体的过程和原因,对吗?”
“嗯,差不多吧,就连谢洄年这个人都知道。”陆清婉看起来更不爽了,眼里藏着锋利的冷光,“原来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做那个白痴。”
“看来我还是疯得不够厉害,陆家这群人比我会装模作样多了。”
“……”江慎嘴角抽抽两下,“放心,论装模作样的两幅面孔,你还是比他们强多了,属于当仁不让的个中翘楚。”
车子飞快地到达酒店楼下,陆清婉一边乘坐电梯上楼一边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号码,应该是在选择找谁第一个兴师问罪。
江慎在旁边看着她,他是真怕陆清婉这种神经病下一秒就要冲回陆家找所有人问个一清二楚,不死不休。
本来第一个想要打给沈星遥,但是介于几个小时前两人才通过话且什么都没询问出来,陆清婉决定作罢。
从电梯出来,打开酒店房门,思索一番陆清婉决定打给她的好大哥陆识卿,刚准备点开对方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陆清婉立马感到胃部像是泛上来一阵胃酸,紧接着是一股非常粘腻的血腥气。
而且这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陆清婉撇下手机,飞快冲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