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爸妈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了好几次,最后也还是没说出来,我笑着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然后我妈就把头转过去哭了。”
蒋梦然向来是那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谢洄年看过她工作时候的样子,谈判的时候眉眼总显现那种异常凛冽的气质,像一个杀伐果决的女将军似的,谢洄年还是第一次看她流露出这种脆弱哀伤的情绪。
谢玄也转过身一直不停安抚着蒋梦然的背,再度转过身面对谢洄年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眼眶底部蓄着隐忍的泪。
谢洄年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
蒋梦然这样就算了,谢玄也这样。
他猛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走到他们两个旁边去询问一下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双脚刚落到地面,就扑通一声重重地往下一跪,我那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的双腿一直处于僵麻的状态。”
说疼也说不上,就像是一个本来正常运转的机器很重要的一个零件生锈了,所以带动整体都无法维持之前的运作。
“我爸妈赶紧冲过来把我扶起来,我看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有话直说就行,不必刻意隐瞒我,而且目前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早早也已经能猜到谢洄年要讲出怎么样的一个事实。
果不其然,谢洄年继续往下说:“我爸妈对视一眼,最后语调哽咽地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