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江家的长辈为江珏说了一门亲事。
夫家不在京畿一带,往后江珏过得如何,江家都不打算管。
是以这些日子,江珏一直都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待嫁,是以对这些毫不知情,也无缘看到。
不出江瑶所料,江泽和续弦文氏都在。
江瑶心里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跟着一起来了。
她上前与父母见了礼,又为他们引见了江采春。
“爹,娘,这位就是我今日去请的江医女。”
江采春微微颔首。
“闲话不多说,我先去给贵府的老夫人把脉,一会儿我就要回慈幼堂去,还有复诊的病人在等我。”
文氏忙道:“有劳江医女了。”
江采春也不客气。
“不有劳,诊金给足了就行。”
文氏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个江医女的脾气,可真是……
女眷们各有心思,就没人留意到一家之主的不自在。
江泽在心中感叹,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先前江采春跟着他们北上入京的时候,他就曾经担心,会不会暴露出济阳公府的阴私。
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一语成谶。
江泽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道母亲见了江采春之后,会不会想起当年的事。
如今母亲已经为了自己的事病倒,要是再牵扯出当年遗弃了江采春的往事,怕是会病上加病。
江泽心中苦涩,这件事,江采春并不知情,自己连私下警告她都做不到。
若是自己出面,让江采春避开济阳公府的人,彼此不要再见面,那岂不是就等于明示她的身世?
虽然江采春曾经说过,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父母,也不想找回自己的亲人。
可江泽不信,真到了身世水落石出的时候,江采春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不会想着回到济阳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