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一番连敲带打,丝毫没给刘氏面子。
今日她把人请来参加这赏花宴,就是奔着挤兑人去的。
刘氏心里气,庄氏心里气比她更大!
自己容易吗?
全家男丁都死绝了,自己一个寡母拉扯着体弱多病的女儿,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
平日里这个不着调的小混世魔王,总算是愿意干些正事了!
原本她还期待着,等宴席举行的那天,听听各家女眷是如何夸赞这混世魔王的。
现在好了,还没开始呢,这就先闹出幺蛾子来。
庄氏知道的时候,别提有多气了。
这是不把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镇国公府的儿郎,为国征战多年,到了最后,满门死地就剩下一个独苗苗。
还是个女孩儿!
京中多少人家受过镇国公府的恩惠,多少人是因为镇国公府舍命才能活下来的?
即便对着圣上,庄氏的腰板子也是直的!
可以说,只要镇国公府不谋反,不犯十恶不赦之罪,在本朝那就是横着走的主。
更别提庄氏当年待字闺中,就是家中刁蛮任性的嫡小姐,出嫁后,更是夫婿千娇百宠的爱妻。
真要不讲理起来,那是圣上也要头疼的。
庄氏看不见,但是却能通过刘氏那个方向传来的微弱声响,知道她如今坐立不安。
她握了握钱氏的手,觉得心里那股子气算是撒出去了一小半。
敢不给镇国公府面子?
敢让她听不到别人夸自己女儿?
敢让她女儿不能在人前显摆?
自己就这么点小心愿,都不愿让自己满足,不愿给自己面子。
那就别怪她戳人肺管子!
钱氏笑地温柔,牵着庄氏的手,也反手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