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伺候人的才站着呢!
至于京中那些指名道姓的传闻,他们只当做不知道,装聋作哑,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
这些无处可撒的怨气,全都朝着江泽身上撒了。
江泽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他心中有愧,带着礼物上门的时候,都被拒之门外。
这下,江泽是知道,自己先前鲁莽了。
他原是觉得,只要这医者学馆办不起来,当不成授课先生的江采春,就不会长时间留在京城。
但却没想到,裴萧萧竟然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豪气地把玉清楼给买了下来。
还无耻地到处宣扬那些推拒不去的人家有多么可恶。
江泽此时才明白,母亲与妻子一直以来看重的名声,究竟有多么重要。
如今那几户人家,为了祸水东引,把所有事都丢到了济阳公府头上。
他这几日上值,都被同僚和上峰用异样的眼神看,甚至往日常来往的几位,也避开了自己。
原本就愁眉不展的江泽,这下越加郁结于心。
他现在本就是该多多与其他人交好,在邬皇后对自己发难时自保。
如今……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遭遇,全都是拜江采春所赐,江泽对这个因为自家一念之仁而活下来的女儿,更是厌恶。
当年他们怎么就没下得去那个手呢?
要是趁着她刚出生,就直接弄死了她,哪里来如今这么多事!
若是之前,江泽还对江采春有些愧疚,毕竟当年丢弃了这个孩子。
那现在,江泽是恨不得直接提刀前往慈幼堂,直接砍了这个不孝女!
但也只是想想。
京城的慈幼堂,那是在壬午之变中,立有大功的。
要是江泽真的在那里动武,甚至杀了人,那他就真的前途尽毁,乃至济阳公这个爵位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