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绝不会铤而走险。
他们之前不动自己,不正是因为他们忌惮她爹,害怕大晋的战神重新踏上北戎的国土吗?
方才自己从这些人的口中,听到“崔鄂”两个字。
虽然口音很重,听起来也很生硬,但裴萧萧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难道是崔鄂的临终一击?
他给这些北戎人吃了什么定心丸,让他们有了这样大的胆子?
不对……
裴萧萧暗自摇头。
应该和崔鄂没关系。
如今崔鄂身边有崔绩盯着,而且崔绩现在收拢了与北戎人之间的联络。
倘若真的是崔鄂的意思,崔绩绝不会不告诉自己。
都已经走到子告父的地步了,崔绩想反水,已经绝无可能。
不是崔鄂……那……
裴萧萧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她认为不太可能,同时又觉得十分理所当然的事。
韩长祚并没有按照当初的约定,在北境的边军待满一个月就回京。
他给自己,还有宫里送了信,说事有突变,不得不临时改变路程,恐怕短期内都不会回来了。
裴萧萧不禁想着,难不成是韩长祚跨过两国边境,进入北戎之后,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后消息传到了这些大晋京城的北戎人耳中,让他们在愤怒下,选择对自己动手?
如果现在双手没有绑着,裴萧萧一定会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这个推测十分合情合理。
因为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让这些北戎人愤怒到忘却理智和恐惧,干下绑票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