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另换一处,又懒得走路。
根据猜测,条件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略微恢复了些体力,当即化身清洁小能手,拿起墙角那同样沾满灰尘的扫帚拖布,开始忙活起来。
花费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勉强收拾出来一间小屋,和半个大厅。
“今天先就这样吧。”
不是池雨不想努力,主要是身体情况不允许,她可不想成为修仙界第一个因为打扫卫生累死的冤种。
正准备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忽然感觉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飘过,猛然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一股寒意袭来,池雨打了个寒颤,撸了撸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自言自语道:“不会有阿飘吧?”
接着又自嘲一笑:“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阿飘阿怪?菇凉你又为何放声哭泣……”
就在她哼着歌走出洞府的那一刻,一团白色的影子漂浮在半空中,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某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
夜深人静。
精疲力竭的池雨钻进被窝,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注视着她。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有些沉重。
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在身上一般。
她猛然坐起,果然发现一披头散发的白衣阿飘,正以一个标准的骑马姿势,骑在自己身上。
两手举过肩头,一副要把人掐死的架势。
四目相对,池雨的瞳孔逐渐放大。
“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这叫声,让阿飘很是享受。
她最喜欢看到人这惊恐的表情。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却让她始料未及。
只见一只玉足逐渐在视线里放大,“呯”一声踢中她的脑门。
阿飘猝不及防,如同皮球一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下。
接着耳边响起少女那愤怒的咆哮声:“你谁啊你?”
活了几百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踹,阿飘多少有些懵,她仰着脸讷讷道:“我是阿飘……”
“然后呢?”池雨两手一抄,语气森冷,“阿飘很了不起?要给你颁个奖?”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池雨柳眉一挑,指着门外一字一顿道,“给!我!滚!”
不是?她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阿飘眼眸一弯,正欲发狠,却不想在池雨看来,她这完全就是要哭的前奏。
猛地将床板一拍,怒喝:“哭!你今天敢哭一个我看!信不信我明天穿条黑丝,跑你坟头上蹦迪?”
“瞅瞅你那样!吓唬得了谁?连个妆都不会画,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要是你,找根月经带把自个勒死!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劈头盖脸一顿训,把人家吼得是一愣一愣的。
怎么个事?
这娘们的怨气,为何比我还重?
阿飘呆坐在地上,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了。
“没长耳朵?非要挨了打心里才舒服?”见其还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池雨更是怒不可遏。
四下里寻找一番,抓起床边的拖鞋奋力丢了过去。
好好好,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
阿飘当即抱头鼠窜。
刚飘出房门,便听得那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把门带过来!”
“哐当~”
“轻点要死啊?”
……
这一晚,阿飘姐彻夜难眠。
想自己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这要是传出去,不得成为阿飘界的耻辱?
越想越气的她,唰一个瞬移,又来到了池雨的床边。
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少女,她目露凶光,缓缓将手掐了过去。
就在即将接触到对方脖子的一刹那,只见其垫在枕头下的剑匣,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呯~”,阿飘来不及反应,被那道金光击中,倒飞出去,硬生生将墙壁砸出一个人型的大洞。
“噗~”落地的瞬间,阿飘口中喷出一口绿油油的液体。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床上还在熟睡中的少女,张大的嘴巴,至少能放进去一个半斤的苹果。
这才看清,少女枕头下垫着的,竟然是那天机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