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群很识趣,上来就往君墨脖子劈去一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会儿不是逞强的时候。
五皇子冷着脸对众人道:“只要父皇心甘情愿禅位于我,并老老实实交出玉玺,我可以不杀你们,包括靖王一家,我都可以不杀,全当给皇祖母一个面子,这总该可以了吧?”
皇后闻言松了口气,松了松怀中抱着的小公主。
她不知道是皇太后用生命唤醒了五皇子仅存的良知,导致他突发善心,还是他原本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大家,总而言之,他不癫狂地杀害亲人,她一颗心总算能稍稍放下。
皇上心里十分清楚,玉玺交出去,等于交出最后的筹码。
他拿出帝王仅存的气势,沉声对五皇子道:“交出玉玺之前,朕要拟旨做一些安排,不能让你再伤害无辜之人,你若不从,朕不介意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五皇子犹豫片刻,冷哼道:“你不就想保下所有人吗?我答应你!不过,为了我能坐稳江山,您得先答应我几点要求!”
“好!你说!”皇上把心一横,先答应他。
五皇子厚着脸皮道:“一,父皇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我是平叛乱的英雄,而父皇在战乱中受伤,不得不禅位颐养天年;
二,父皇退位后,带着所有宫妃及子女移居避暑行宫居住,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擅自回京;
三,父皇当众宣布,靖王在战乱中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被贬阴山县封地。全家人,包括荣丞相,全部滚去阴山县,永世不得回京。
四,您所有的旨意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方能拟定。”
将所有隐患消除,他才能安心坐稳皇位。
“好吧!”皇上有力无气地点点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明日,朕便拟旨,等所有圣旨发出去,朕会给你玉玺!”
得到满意的答案,五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躺在地上的君墨双脚迅速划去一剑。
“你!”
商不群刚想提剑与他对打,五皇子就收剑,冷漠道:“小伤,养一两个月便好,我不过是想他老实在家养伤,不再蹦出来妨碍我登基而已!”
接着,五皇子命人拿来准备好的药给皇上灌下。
还冠冕堂皇道:“放心,这药只是让父皇浑身无力,不能行走罢了,等我登上皇位,自会命太医为您诊治,恢复如初!儿臣可是个有孝心之人,父皇不必担心儿臣会要了您的命!”
皇上忍了忍,终究没有发作。
七日后,皇上坐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和五皇子的面,让曹公公将藏在龙椅下面的玉玺掏出来。
然后,亲自将玉玺盖在传位圣旨上,接着又盖在他为皇亲国戚和朝臣们保命而拟定的一系列圣旨上。
如此,就算五皇子登基,也不敢堂而皇之猎杀那些与他不对付的皇亲国戚和大臣。
所有圣旨宣读完毕后,皇上在文武百官想不通的震惊眸光中,将玉玺放入手上的锦盒,最后将锦盒递给五皇子:“你拿好玉玺,朕即刻动身去行宫养病!”
五皇子接过圣旨和锦盒,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接下来,新皇顺利登基,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老皇帝的马车出皇宫后,君墨和荣丞相一家也浩浩荡荡前往阴山县。
荣军师这次带媳妇回京孝敬老父,荣丞相总算得偿所愿。
四个月前,庆柔郡主顺利诞下一个儿子,老丞相自从喜提孙儿,心情极好,就连被贬阴山也没影响好心情。
傍晚,新皇兴高采烈地一手捧着圣旨,一手捧着装玉玺的锦盒进入御书房。
坐定后,他想打开锦盒看看里面的玉玺,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