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策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对温清芷道:“有什么事,冲我来,莫要欺负簌簌。”
“欺负她?她也配?”
从二人身旁路过,道:“听闻此人跟百里大人许久…还没怀上呢?到底是她不行,还是……”
她目光换到白玄策的某处,一瞥而过,“我暗结身子虚,难产过后需要一阵子恢复。这阵子她就住在我这儿,百里大人别忘记到时候将吃穿用度差人送来。”
“春雨,送客。”
从二人身边过去,她喊着张郃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命他亲自把手。
“难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来找事,保不齐还会派什么杀手来……若是人手不够,就去找摄政王借。”
话音刚落,也赶巧,凤筠霄从她房中出来,腰上系着那条发带。
百里玄策看见这一幕,震惊着将目光移到温清芷身上。
他早就听闻摄政王在此养伤,可、可怎么从温清芷房内出来?
他们、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要从本王这儿借什么人?”
他走过来,瞧都没瞧百里玄策二人,压根就没放在眼中。
“我认了岭南郑家之女做阿姐,自然有义务照顾她的安全。她刚生产完,身子及其虚弱,万一有不长眼的人暗中潜入,将他们母子杀害了怎么办?”
说道‘杀害’二字,她看向百里玄策同安簌簌,皮笑肉不笑,“毕竟想我阿姐死的人,太多了。”
安簌簌绝对不想郑悦活,毕竟只有郑悦死了,她才有机会做主母。
至于百里玄策,谁知道他怎么想?
百里玄策估计风云下在此,在不清楚二人关系的情况下,他不敢妄言。
凤筠霄的为人百里玄策再清楚不过,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护短。若他真的跟温清芷有什么关系,自己此刻再发难,就同他一起给得罪了。
因为一个孩子跟郑悦,得罪凤筠霄,不划算。
“温姑娘这是说的哪儿得话?郑悦乃我妻,她的孩子亦是我的孩子。我疼爱还来不及,怎会对她不利?”
“我与她这些年确实有了嫌隙,但夫妻一场,她又为我生下麟儿,我绝不会害她。”
“你会不会害她我根本不关心。”
温清芷毫不客气的说,“不过是她不想见你,更不想见到这个…贱/人。”
她开口骂道,“若无事,就滚,别碍眼,我嫌脏。”
“你!”
百里玄策目光凶狠,“温姑娘,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我是她的夫君,就是她的天,她——”
“天?”
温清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就连府内的一个婢女都能呵斥她,甚至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丝毫不急,不顾及她跟孩子的死活……”
“若是没有你这个所谓的‘天’撑腰,一个下人,哪儿敢这么做?”
“你也算得上是七尺男儿,当真不喜,大可和离放她离去。你却又当又立,享受着她嫁妆带来的富足生活,又嫌弃她不让你妻妾成群。”
“说到底,百里玄策,你就是个小人。”
她不怕得罪百里玄策,以他的身份而言,不能拿自己如何。
在这个靠着身份生存的时代,温清芷能不惧大多数人。
“温姑娘慎言!”
“为何慎言?”
她上前一步,与百里玄策对峙,“像你这般薄情寡义之人,怕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