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也罢!”
陈尧大笑道:“似你这等无胆匪类,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如同那暗藏阴沟的臭老鼠,然而,岂不闻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宁煊,你怎么不去死啊?”
陈尧只觉的心里畅快极了,他这一声声都夹杂着内力,声音不说覆盖满京城,却也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大夏权贵的府邸。
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开窗,向着西陵侯府这边看来。
皇宫里,坐在御书房里,拎着笔批阅奏章的崇德皇帝眼角抽了抽。
“靳梁,何人在外辱骂?”
靳梁眉目低垂:“陛下,是那西陵侯府世子陈尧!”
“……”
皇帝嘴角一抽:“胡闹!”
虽然心里已有答案,可听到是陈尧在骂人,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
这小子骂人似乎有点毒啊!
你听,你听……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岂容他胡言乱语?传朕口谕,让这厮回家睡觉去!”
“呃……”
靳梁嘴角抽了抽!让他回家睡觉……这口谕……
靳梁有些纠结。
皇帝却笑骂道:“还不快去?”
“是,陛……”
“下”字还未出口,却听空中再次传来陈尧的骂声。
“宁煊,久闻阁下自恃才华了得,于吾妹跟前曾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功名但凭马上取!他日亲提百万兵,十里红妆迎娶家姐……”
“哈哈!”
“我大夏天子圣明烛照,为天下寒门广开晋身之道,如此煌煌大道不走,缘何热衷于夺人家产啊?”
“我有一言,诸位静听!”
“景熙九年,李、张二贼乱政,国统衰落,国乱岁凶,四方扰攘……”
“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啪嚓!”
皇帝手中的笔,忽然跌落在地。
“唉!”
只见皇帝忽然起身。
“陛下!”
靳梁一惊。
却见皇帝摆了摆手!
他缓缓的走出御书房,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京城。
陈尧一番话,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
他眼望着西陵侯府那边,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
那年他十岁,那一日鲜血覆盖了整个南山旷野,将白雪染成了红色……
空中又传来陈尧的声音。
“值此国难之际,我祖父文进公外御强敌,内平国贼,祖母妇人之身,护王驾千里单骑……”
“此等忠烈之家,你这等阴沟鼠辈,却妄图用那卑污之手改我侯府门楣,断我陈氏香火。”
“如此行径,与那李、张二贼何异?”
“他日若让你这等宵小手握百万兵,说什么功名但凭马上取,只怕得改为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吧?”
“我陈尧一纨绔,尚知忠君爱国,助君上开万世之太平!”
“你自恃了得,却只知愚弄女子之辈!”
“哈哈!”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