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噗通”一声,芸娘跪在地上,哀求道:“别别别,我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崇尚权利的时代,她这一耳光,不但毁了整个醉月楼,还毁了她的性命。
我的天!救我!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苏扶闻敲了敲门,像是来了救世主一样。
“殿下,那只野兔已经离开了巢穴,就在郊外的营地里。”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芸娘抬眸道:“殿下,不如,你去办点要紧的事,然后,再来,奴家为您宽衣解带?”
闻言,江清宁冰冷的目光离开了芸娘,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撩起衣衫,推开房门,快步离开了醉月楼。
苏扶闻靠在门口,险些摔倒,抬头一看,却见芸娘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你这是什么表情?”
“闭嘴!”
直到两人的对话声渐渐远去,芸娘这才取下脸上的轻纱,呼出一道浊气。
心中一惊,连忙一把抓住正在招待客人的店小二,“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出门很长一段时间,在这醉月楼里,最有能力的就是你和新月,接下来的一个月,还请两位多多照顾。”
江清宁这个人神经病,她得赶紧躲起来才行!
龟公挠了挠头,一脸谄媚的说道:“多谢芸姑娘夸奖,这醉月楼,我是真的很喜欢。”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龟公怔了怔,想起苏扶闻的下人禀报,急忙跟上,却发现那辆马车已经消失不见。
龟公一脸为难,“芸姑娘,今天城东营地那边出了点问题,所有大门都关闭了,你根本出不去。”
……
车上,芸娘将包裹解开,将身上携带的银子一一分开,放在了各处,她马上就要出远门了,自然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颗树上。
一阵清风吹来,掀起了纱巾,芸娘拿起来犹豫了一下,决定戴在身上,以防万一。
突然,马车猛地一顿,芸娘一个没稳,抱着屁股,“小马,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张熟悉而冷漠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芸娘顿时一愣,“我的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清宁脸色一寒,凤眸微眯,道:“芸姑娘,你不是说要在醉月阁等我么?这么晚了,你要出城做什么?”
芸娘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听说这几日,外面的日出日落很漂亮,我也想过去看一看。”
“仅仅是这样吗?”
芸娘子看不到他的表情,借着灯光,他的面容越发的漆黑俊美,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伸手就要抓住他。
妈的,该不会是要在这里把她给办了吧!
“殿下,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乃是醉月楼的老板娘,若是被你占了便宜,你的清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芸娘吓得缩成一团,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
“上!”
就在这时,他听到江清宁冷漠的声音。
芸娘立刻一把将江清宁搂在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不要死,我还没挣到足够的醉月楼的银子呢,我永远都看不到我的新月美女,我不能死,我不要,求求你,求你救救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江清宁眉头一皱,揪着芸娘的领子,将她拽了下去,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揉着额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叫了,谁要你的命!”
“哎呦喂,我都已经死了一回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我的工资还不够,包养的男宠也不够,呜呜呜~~”
几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着紧紧抓住江清宁双腿,不断哭泣的芸娘,他们想要大笑,可看到江清宁那张黑俊的脸,他们也就忍住了。
苏扶闻处理好西门的事情,便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样的场面。
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目光古怪地望向江清宁,“殿下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竟让芸小姐如此伤心落泪。”
说完,便蹲下身去,伸手去扶,芸娘却还在幻想,只当是亲兵要把她拖走,要置她于死地,抬手就朝她双眼砸去。
他是真的没有料到,芸娘会这么做,直接被一堆揍。
“活该!”江清宁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
一只手将人拎了过来,声音凉飕飕的,“你要是还不醒,我就将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芸娘一听,脸色一变,猛地清醒过来,只见一排护卫将一个梳着长长的辫子的男子按在了地上。
旁边有人说道:“今天,有胡人在东城营闹事,此人就躲在你们车底下,想要偷偷溜出去。”
芸娘怔了怔,回头望向江清宁,“这么说,你刚才没对我下杀手了?”
闻言,江清宁目光一凝,声音拔高,“难不成芸姑娘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担心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