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盯紧了!”
少年所说的“他”,正是裴煊。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刚刚给他签上了“裴萱”三个字的纸,凑到了蜡烛前,看着蜡烛将他手里的纸条吞没。
在那道火苗快要烧到他手上时,他直接扔掉了那张纸,任凭那条火苗将那张纸完全吞噬,留下一堆焦黑的飞灰。
众人走后,少年皇帝将今天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
表面上,他偏向裴煊,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信任过裴煊分毫!
他要营造出一种,他对待裴煊的态度,让大家都羡慕裴煊,以为他被裴煊给蒙蔽了双眼。
也唯有如此,那些大臣们,对裴煊的意见,也就更大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了裴萱,免得他在京师里为所欲为!
一念至此,他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另一边。
宋国公也回来了,看着府外的将士们退去,松了口气。
一入府,宋国公就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国公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夫人也得到消息,说守在府外的士兵都退走了,她怕丈夫出什么事,就在门外等着。
不料,大军前脚刚走,后脚宋国公就赶了过来。
“包围国公府的将士都退走了,这是皇上的主意吗?”
宋国公轻轻颔首,道:“这位年轻的皇上,还没有和裴萱狼狈为奸!”
“听说,小皇上对我们府里发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裴煊跟皇上说,我生病了!”
“而在府外包围我们的将士,不过是裴煊不放心我,所以就把他们放在了府外!”
国公夫人被宋国公这番话气得不轻。
“一派胡言!”
“就算他是摄政使,也不敢在皇帝的面前乱说话!”
宋国公闻言,叹了口气。
“年轻的皇上,常年在宫中,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相信裴萱也在情理之中。”
国公夫人看着宋国公,心里很清楚,如果裴煊不愿意让他知道的话,就算他和他闹得天翻地覆,他也不会听到。
“陛下听说了你的事情,会不会惩罚裴煊?”
宋国公看了看妻子,摇了摇头,“裴煊的所作所为,陛下的确认为有些不对,但他并没有责罚裴煊!”
“依我看,这位年轻的皇上,应该是怕了裴萱,不会真的去找他的麻烦。”
国公夫人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还想着,新皇继位,会有多好!”
“可是现在,裴煊还瞒着新皇帝,这可如何是好?”
宋国公心中也有些不悦,如今新君已成,裴煊却如此肆无忌惮,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