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的脸色也变了。
好好的一张俏脸,瞬间便垮了下来。
七夫人还坐在宇文渡的大腿上,见他瞧着那丫头出神,心里头便不痛快了——昨日这丫头坏了她好事,今天还要来搅她的局不成?
七夫人整个人腻进了宇文渡怀里,笑吟吟地说:“卖酒的粗使丫头一个,不懂什么规矩。见着您也不知道行个礼,脸还垮成这样子,清高给谁看?叫人将她架下去罢,妾身一个人陪您也使得。”
宇文渡喘了口气,刚动了动身,果真有人来架小芙了。
不过不是别人,是景王身边的侍卫。
宇文渡不敢违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架走。
七夫人傻了眼——她的意思是叫人将小芙架出纪府,怎么景王那扇门打开,那卖酒的臭丫头进那里头去了呢?
最不自在的是小芙。
她被架进了屋,便觉得周身一阵寒意,垂着眼只能看到一双金线绣青云白革靴方方稳稳地在她身前一丈处。
小芙脊背一阵儿阵儿地发冷,膝头一软,往地上一跪,一句话都不敢说。
景王没有开头,他身侧伺候的两个身穿花绫头戴金玉的侍女上前一步。
景王咳了一声,那两名侍女又站回了原位。
片刻后,头顶上的人说“出去罢”。
小芙松了口气,又被人架了出去。
松了一口气的不止是小芙,还有七夫人。
见那丫头进了屋,七夫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结果进去了还不到一息的时候,便又被赶出来。
七夫人寻思景王约摸是厌恶她,这才让手底下的人将她赶出了院子。
这下七夫人舒坦了,心里直发笑——帝京里头的王爷,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见不得,连自己都没能得了青眼,又怎么会瞧上个乡野来的贱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