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陈九和带了礼物去林家探访。林嘉木被停职,只说是犯了过错,却未听他说原因。作为好友,陈九和前来关心。
未料二人刚聊入正题,林嘉楠忽然在院中高声唤:“大哥哥!九和哥哥!出大事了!”
林嘉木走出房间,陈九和也跟了出来。
“刚刚好多武卫守在坊前,外面人说…说…”林嘉楠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说有人带着金爵钗入宫了!”
“什么?!”林嘉木大惊。
他疾步而行,立即便打算出门。
林嘉木牵马时,陈九和追赶上来拦住了他。
“你已被郡主停职禁足,这个时候还要去哪儿?难道你要违抗郡主之命吗?退一万步来说,外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陈九和沉声道,“我马上回内阁打听消息,一旦有了信儿,马上让人来告诉你。若真如嘉楠所说…你提前早作准备。”
陈九和说罢,快步离开了林家。
林嘉木被留下,出不得府,只能站在大门前看。
街道上一如往常,只是多了不少武卫,个个持枪持戟,不知在防着谁。
林嘉楠吓得抱住了林嘉木的腰,“大哥哥,我害怕!”
林嘉木轻轻抚摸她的头顶,慢声安抚她,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金爵钗不是早已被先帝遗失,为何会在今日出现?
而一直带着它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何方神圣?
林九和抵达内阁时,罕见地看到所有人都聚在大堂,便是诰敕房不入流的
官员也在此。
大堂虽宽绰,要容纳上百人却也稍嫌拥挤了些,人人皆是站着交头接耳,声声不离金爵钗。
“金爵钗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先帝造过的东西,那还能有假?”
“听说陛下已下了诏书,要重新立储。陛下已有皇太女,却还要为金爵钗让路,这岂能是假的?”
“拿着金爵钗的究竟是何人?”
“听说是个年轻人,比郡主还略大些。”
“是了!据说先帝当年…”
“…论说摄政王是嫡次子,若论起长幼,还不及那一位。那一位若诞子,可不就比郡主大些么!”
“如此说来,此人应当是天命所归了…”
众说纷纭,无一不在说今日之事。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大堂内忙噤了声。
过了片刻,萧扶光才入堂,身后还跟着白家兄弟。
白弄儿带了不少禁卫来,不入大堂,只大马金刀地往外一站,周身气势便流于外。
萧扶光直奔主座而来,袁阁老见后忙站起身朝她施礼。
萧扶光也不奇怪袁阁老突然这般客气——眼下袁阁老自然需要个拿主意的人,有她在前,即便日后出了事,也能说内阁一切以郡主为尊,同他不干什么事,一下便能将责任甩脱了。
萧扶光也不客气,直接上了正中央那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