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心疼,他甚至故意站在路灯下,任由大雪落了满身。
如果我一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为了接我变成雪人的样子。
到时候满心只剩下心疼,哪还顾得上生气?
他太清楚我的脾气了,对于拿捏我最有心得。
以前我们吵了架,他不惜故意感冒让我担心,我不顾一切飞到他身边,为他忙前忙后,丝毫不记得不久前我们刚因为苏宁安闹得不欢而散。
只可惜这一次他的苦肉计没有用了。
我就站在旁边冷冷看着他能坚持多久。
每隔半分钟左右他就会抬手看看表,他在雪地里等了十五分钟,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怎么会知道那年为了给他求那枚护身符,我可是顶着漫天大雪三步九叩才给他求来的。
那天风大雪大,风雪遮蔽了我的眼睛,饶是我全副武装也被冻得浑身冰凉,脸像是刀锋刮过。
回来的当夜我就发起了高烧,这一切他毫不知情。
我在冰天雪地待了一天,而他只待了区区十五分钟就冻得不行回了大厅。
苏宁安赶紧过来给他拍身上的落雪,陆时晏立马推开了她,在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时刻谨记和苏宁安划分界限。
众人也没有多想什么,我妈看了看时间,原本定的是七点切蛋糕。
她低声在奶奶耳边道:“妈,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切蛋糕吧,客人们都还饿着呢。”
奶奶的目光扫过人群仍旧没有看到我,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再等等,菀丫头马上就回来了,她说过会给我庆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