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家主之令原来早就到了女君手中。看来宗家的打算要落空了。
她侧身睡在素缎帘子之外,虽然身下垫的软被,也没带给她一丝温暖。
夜里……
林中却是传来几声细碎的声音,没多久便隐去如叶落无声。清晨鹧鸪声音响起。谢娴猛地睁开眼睛,轻轻打个哈欠,翻个身实在不想起。
忐忑了一晚上,心中暗下决心要服侍好女君的青黛
连行了两天,谢娴无聊时为了找乐子和屠珍学起驾车,只半日便有模有样,青黛见着有趣也凑过去奉承道:“女君真是厉害,想来驾车都是男人们要学也要天呢!”
谢娴和屠珍转过头同时看着她,青黛瞧着面前两张清秀面容背上的汗直淌。屠珍面无表情,谢娴咧嘴一笑:“这车上只我们三人,驾车也是个辛苦活。”抬眼看了看头顶太阳眯了眯眼,黑色的瞳仁闪了闪。
青黛心中忐忑,这每个意思她都懂但是连起来怎么就不明白了呢,这驾车不是娘子一时高兴才学的玩耍的吗?怎么听着意思自己也要学?
在谢娴式压力下,第五天青黛就能熟练的驾牛车了,谢娴愉快的安排了值班表,还给自己排了中午,为着能够睡好觉。青黛和屠珍倒是无所谓。
青黛万分不解问道:“我们本就是奴婢,何德何能让娘子驾车?”心中奇怪,这日子处久了说话也松快了些。
谢娴侧身坐在车辕上:“一个人赶车太辛苦而且事故率比较高。能从早到晚4个时辰已是极限,但如果是两人就可以休息好,若是三人那么不仅可以休息好还能多走两个时辰。”
微风轻拂过三个女孩的发梢,肉眼可见的气氛松了下来,“况且驾车也是门学问,看起来简单学的快,但是门道也多,技多不压身。”驾照那是一定是要考的。
屠珍若有所思,看了看谢娴腰上别的木刀,所以这就是谢娴非要跟着自己学武的理由?
青黛嘿嘿一笑附和道:“娘子说的对,说不得这次回去我爹也会夸我呢!”自从5天前清晨起来看见自家牛车的牛换了一个,青黛就想通了这明显是有人跟着,许是女君就喜欢这个调调,虽然没有提供吃食但是其方面倒是照顾的都好。
这原生态的环境就是好,除了时不时的草丛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杂声不那么入耳,其他完全不妨碍谢娴高高兴兴的游山玩水。她们行程虽快但是谢娴玩的也开心。
“女君这东西能插上鱼吗?”青黛蹲在河边洗衣服,这几日的换洗都是她来,谢娴对于古代这原生态的家务实在是做不来,只好报名做吃食,而屠珍一路上的山鸡兔子不断,青黛从一开始的珍娘子再到现在的珍姐儿,原来队伍里的武力担当在这里。
见识了女君的花样烧烤,外加各种面食做法青黛也在心里服气了,出远门这么多次,哪一次有这么轻松。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这叫鱼叉,只要看准了就能插到,但是很考验眼力劲儿,看珍珍多厉害,已经好几条了。”她们在一处水湾边停了车,搬锅垒灶修整修整。
青黛抬眼望着上游,粼粼的水面上远远的飘过来一个篮子,远远的听见篮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青黛虎了一跳“娘子你看那边是个娃娃。”
谢娴挽着裤腿站在小溪中间,手上拿着鱼叉,看了眼飘过来的竹篮,盖子是松的里面传来婴儿的声音,篮子一角露出一片被角,百子福样红艳艳的衬着幽色的溪水醒目极了。
屠珍蹲在地上填着火,向下游望了眼,而察觉气氛不对的青黛捏着盆的手紧了紧。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面,谢娴拿着木制鱼叉紧紧盯着脚下,猛地扎下去,喜提一条小鲫鱼。
然后谢娴朝着两人举了举那巴掌大的鲫鱼笑了,而随水荡到脚边的竹篮就这么飘了过去,过去,了……
屠珍似笑非笑的转头继续添火,脸上的神色不明。青黛一脸懵然在看了看谢娴一脸轻松的模样,又看看继续往前飘走的竹篮,真心想问句‘娘子你眼疾否?’
她欲言又止刚准备开口,脚边被撩过来一只死兔子,她被惊到往后退了步,屠珍淡淡道:“没事做就去把皮子处理了。”青黛顿觉气氛有些怪异,更是不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