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警察局。
“当事人说她在进入酒吧门口时,你强行猥亵了她。”
“噗。”笑出声的是左益燃。
警察瞪了他一眼,左益燃连忙说:“警察叔叔,他不会做那种事的,嫌脏。”
“没问你。”警察看向樊松青:“你来说。”
樊松青可能因为气过了,反而显得很平静:“我没有。不是说去调监控了吗?看完监控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抽着湿纸巾擦手,擦得非常仔细,旁边还堆着一叠用过的。
方才事发突然,樊松青和左益燃进酒吧的时候,都没把那个坐在超跑副驾驶的女人当回事儿。
谁知道那女人是出于什么心态,竟在两人进门的瞬间跟过来,从后面拽住了樊松青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按。
她衣服本来穿得就少,用力之下便从领口扯开了一片,头发乱糟糟的,妆也花了,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樊松青第一时间就抽回了手,由于用力过猛,可能把那女人的胳膊扭伤了。
现在这反倒成了女人反咬他一口的证据。
性骚扰类的案件素来不好办,主要是取证困难,女方想证明自己受害很难,男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很难。
眼下这件事还有一个更麻烦的点,就是当事的女方是个网红,威胁说如果警方不严肃处理这件事,她就会曝光出去。
警察也怕舆情,所以一边去找监控证据,一边细细问询现场情况。
事发突然,附近又较为昏暗,折腾了许久一点进展都没有。
办案的人也头疼,这边劝樊松青:“考虑到女方态度强硬,我们还是建议息事宁人。”
左益燃:“哦,要钱?要多少?”
警察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我们会从中调解,首先你们要有调解的意愿。”
实际上那女人狮子大开口,说要八十万。
警局的女同事正在对当事人说她索要的数额太大,闹上法院也不会被支持。
可那个女网红油盐不进,咬死了说自己被骚扰,又说自己胳膊受了伤,要做伤情鉴定。她的男同伴陪她过来,脸上挂了彩,声称是被红头发那个给打的。
所以这边的警察又问左益燃:“你有没有打人?”
这下左益燃更无语了:“还有我的事儿呢?那男的也想要钱?这两口子有意思,别人出来蹦迪,他们出来致富。咱就是有钱扬了玩,也不能赏给这俩畜生!”
“注意文明。”那警察敲敲桌子。
其实他们办案经验够丰富,能从当事人的话术中琢磨出来点情况。就好比现在,他倾向于两位被告是被冤枉的,但办案讲证据,不是讲直觉。
左益燃:“我能坐在这配合调查,已经发挥出前二十多年的教养了。警察蜀黍你看看,明明是我哥们被那女的给猥亵了!”
樊松青剜了他一眼:道理是那么个道理,怎么你丫说话这么不中听呢?
左益燃把他手里的湿巾抢过来:“别擦了,皮都打皱了,实在不行你把手剁了干净。”
樊松青不讲话,重新抽了一张湿巾继续擦。
搞得左益燃没脾气了,只能说:“监控呢?怎么还没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