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21世纪,她是二十岁的成年人,这种梦想不说羞于启齿了,就是偶尔想想,回过神来都觉得自己幼稚没出息。
她要是和舞蹈系那个学弟一样聪明就好了,走文化还是特长有得选,而不是被动地接受唯一的出路。她没想清楚以后毕业了要去做什么。
沈湛恩蹙着眉头找画面里的东西,只剩最后两个甜筒就能通关进入新的场景了,可她眼睛都盯花了,图像放大缩小,边边角角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去他、妈的!”她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上划退出了游戏。
烦躁抬头,清瘦的少年在距她五六米的前方,默然站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他为什么总出现在她粗鲁而没有形象的时候……还有,他怎么又出现在她面前了呢。
“有事吗?”沈湛恩不安地门外看了看,没看到舞蹈系那个班助,安心地松了口气。
没办法,这个学弟的班助实在太凶了,她现在每次看到他,都有点怕那个人美但很凶的宋晴山突然出现。
“你生我气了吗?”韩屿舟眼中满是担心和不安。
“没有啊。”沈湛恩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又问:“你是担心刚刚你们班助跟我说的那些话会让我对你生气吗?”
韩屿舟缄默不语表示默认,沈湛恩不明白自己生气与否为什么被他这么重视,但还是安慰道:“我刚刚是玩游戏没过关随口骂了句脏话,不是针对你。”
韩屿舟低着头:“你不回我消息,我以为你生气了。”
“你有发消息给我吗?”沈湛恩当即点开微信,在看到新消息后当场回复:“你说迎新晚会啊,我们系当然要参加啊。”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不一定能选得上,我们体育生没啥艺术细菌,排的节目都不好看,去年预选赛就被淘汰了。”
“我要参加。”
“哦,那加油!”沈湛恩象征性鼓励了一句,还是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专程跑来就是要确认我有没有生气,然后告诉我迎新晚会的事?”
韩屿舟点点头。
沈湛恩极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看精神病人搬同情的目光,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她再迟钝也发现这个学弟对她有点非同寻常了。
就像小鸡的印记反应一样,它会把破壳第一眼看到生物当做亲人。
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带着那种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绝望又希冀的眼神。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开学那天她仗义相助,让他对她产生了特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