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算是找到送衬衫和青草膏的那个神秘男生了,可惜,这位舞蹈系神颜学弟看上的是个钢铁直女。别说暗恋了,就是明晃晃跟她表白,她都能给你一拳,警告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沈湛恩虽然看到两名室友在眉来眼去搞密语交流,但她懒得理会,只闷头吃自己饭。
其实刚刚看到韩屿舟给自己夹鸡腿瞬间,她有想过他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她在打饭时说了句鸡腿不错,所以才专门给她的。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凭啥在意她的喜好,那冯荣轩也常吃她的鸡腿,就只是鸡腿好吃而已,又没啥别的意思。
狼吞虎咽扒完饭,沈湛恩撂下筷子,继续之前话题:“学弟,你那个舞要讨论啥来着?”
韩屿舟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到对面餐盘已经空了,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这学弟还挺爱干净,那她也讲究一下吧。沈湛恩正要伸手去接,旁边室友开口:“韩学弟,我们湛哥吃饭从来不擦嘴,用不着。”
沈湛恩伸出去地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秒,转握成拳,抵在嘴边假装咳嗽几声:“确实不用,我这人不讲究。”
她在这个漂亮学弟面前,暴力粗俗还不讲卫生,这几天的相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韩屿舟神色不变,很自然地收起纸巾,说起自己的计划:“今天跳的云州从戎是我自己编的舞,灵感来源于同名的戏曲故事……”
“你编的?!!”沈湛恩不等韩屿舟说完就惊喜地叫起来:“你好厉害,还能自己编舞。”
“嗯”韩屿舟语调依然平静,但眼底却漾着被肯定的欢喜:“我从小就很喜欢晏云州的故事,把戏曲改编为舞蹈的想法很早就有了,只是以前没能力,高考完才开始尝试着去做。”
晏云州也是沈湛恩的童年偶像。难怪最近总遇到这个舞蹈系学弟,原来他们还有过相同爱好,这也算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沈湛恩由衷地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想法真的很牛,这才是学习舞蹈的意义,不愧是学霸,干啥都厉害!”
“也不算什么……”韩屿舟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低垂着头极为谦卑:“我实力有限,不知道自己编的好不好。”
沈湛恩想起自己关注的舞蹈博主,灵光乍现:“这还不简单,你把改编的舞蹈发布到网上,好不好观众可以给你最直观的反应。”
“发布到网上?”韩屿舟眉头微蹙,脸色变得为难而沉重,显然是很抗拒自己曝光在大众目光之下。
沈湛恩看着他这个反应,再想起之前体育场上喊他表演为难得要死的样子,不由地端起学姐的架子,开始给低年级的学弟讲大道理:“你这样不行的,你是学舞蹈的,本来就是为舞台而生,注定要暴露在聚光灯下,你不能太内向,必须要学着走进大众视野。”
“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沈湛恩打断韩屿舟的畏缩:“你学舞蹈的不敢在大家面前跳舞,那好比一只鸟恐高,一条鱼怕水,你这辈子都到不了更远的地方。”
“噗!”旁边静静看戏的白会宣和洛霞齐齐喷笑。
“笑什么,我有说错吗?”沈湛恩觉得自己没说错,甚至还为自己临场发挥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感到骄傲,继续摆大道理:“你说你文化课好,舞蹈方面也有天赋,多好的条件呐。这情况就好比那两栖动物,你必须要适应陆地和海洋两种生活方式,如果你怕水,你就会失去一整个海洋;如果你恐陆,你就永远也无法去更远的地方,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