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宁见她半晌不给自己免礼，直接抬起头来，看她：“母后？”
她可不会任由她摆布，惯着她。
皇后：“……！”
她真想一句怼出来，让她住口，她有什么资格，叫她母后？
她只是一个被人抢了丈夫，被抛弃的和离妇。
如果不是英王娶了她，她哪有资格跪在自己面前？
该死的英王——
“母后可是有什么问题？”周棠宁再问。
一旁的莲嬷嬷冷声嫌弃道：“英王妃，皇后未发话，你就好好跪着。”
“一个商女和离妇，一点教养都没有。”
莲嬷嬷的声音只是小声了些，但殿里所有的人，包括周棠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莲嬷嬷一个奴才，跟本妃说教养？”
“本妃一个商女，和离妇，可本妃之前和离，本身无半点差错。”
“再说了，本妃更是皇上下圣和离的，也是皇上亲封的五品女爵，为盛朝建过军功的人，更是以身救下皇上性命之人。”
“我周棠宁品行如何，莲嬷嬷可出去问一句，可有人说本妃半句不是？”
她的名声摆在那里，功绩摆在那里，她可不怕。
反倒是皇后，徐家，五公主之流，她们敢和她提品行和名声吗？
“你！”莲嬷嬷脸色大变：“你敢以下犯上，冲撞皇后？”
“呵，”周棠宁冷笑：“这坤仪宫的一个奴才，都可以任意给皇室王妃定罪了？”
“够了！”皇后声音低沉冷厉，含着迫人的威怒。
周棠宁冲着莲嬷嬷冷笑：“多谢母后，这狗奴才，实着是又蠢又不知天高地厚。”
莲嬷嬷：“？！”
这人是傻吗？皇后训斥的是她！
皇后：“！”
她盯着周棠宁，这纯善无辜又机灵的模样，还真让人以为她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