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灰败伏在地上回道:“不敢,臣子,谢主隆恩。”
牛公公对着盛枷扬声道:“盛大人,行刑吧?”
刑具摆好,赵幽被官兵压在了上面。
这时,永定候和赵桓也走出了东华门,赵幽伏在木板上,无助地喊道:“父亲,父亲。”
赵秀冷冷看了他一眼,半步未作停留,直接越过他向宫外走去。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啊-”的惨叫。
接着两声,三声,一声比一声惨痛。
赵秀眼眸深邃黯黑。
咬紧牙关,继续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今日能如此将事情掀过去,已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盛枷负责行刑,他留下也没法为赵幽讨到半点便宜。
况且若是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终是麻烦。
就当是让这个畜生今日狠狠长点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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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媛在绛华院呆坐到了深夜,方等来了最后的结果。
赵幽被打五十大板,所有兵器充公。
看着被打得一身血污地赵幽被抬进府,安置进绛华院,南宫氏一路跟着心疼地泪流满面:“儿啊,我的儿啊……”
夏媛见了众人,将她心口闷着的对赵幽的怨恨生生堵了回去。
小贾和一众下人一起将赵幽抬到了床榻上,府医紧跟着也走了进来,为赵幽处理身上的伤。
赵幽趴在榻上,不时发出一声奄奄一息的呻吟。
看着他背后血肉模糊的模样,夏媛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总觉得五十个板子,对他来说少了,圣上就应该直接赏他一百个板子,直接将他给打死才是。
如此废物,何必留他在这世上害人害己!
短短一日的功夫,她感觉自己从云端一下子跌进了泥坑里。
且感觉自己再也好不起来了。
所有的嫁妆一夕间全部付之东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无声地惨笑了一下。
嫌弃地扶着孕肚,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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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一早就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口,昨夜之事,她都知道了。
赵幽被打了五十个板子,够畅快,够他狠狠吃上一壶的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件事的结果,夺光了夏媛一直以来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财富。
从此以后,我们的夏大姑娘,该如何面对没有银钱可挥霍的日子呢?
初晨的朝霞明媚绚烂,映得天边云彩呈淡淡的粉色,十分美妙。
夏桉看着那云彩,心情越发得喜悦。
不久之后,盛枷步出了大理寺。
夏桉赶忙收起心情,恭敬地迎了上去:“民女,见过盛大人。”
盛枷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候在这里,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夏桉道:“今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就没有麻烦人进去通禀大人,想着在这里等着大人就好。”
夏桉算准了他今晨必定会出大理寺,昨夜事情有了结果,今日那些大量的兵器还等着他去处理督办。
盛枷道:“你今日,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