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呼吸到清新空气了。”
沈知秋推着车子往前走，见陈灿跟着她，她转身呵斥到他：“别跟着我！我要离你远点，真是太可怕了，怎么能这么臭，都要臭死我了。”
边碎碎念，沈知秋边借着按摩太阳穴的动作瞥向不远处的那条胡同。
胡同很窄，陈灿的车开不进去，也就没法追她。
“沈知秋！”
陈灿眼见沈知秋跨上车子，快速拐进了旁边的胡同，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沈知秋给耍了。
开着车追到胡同口，沈知秋已经没了身影，陈灿用力锤了下方向盘，再无半分斯文，反而阴鸷可怕的很：“该死的臭婊子，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身下，让你瞧瞧我跟岳明远到底谁厉害！”
要不是晋升在即，他才不会放下身段过来哄她。
她倒好，拿乔上了，还竟敢说他口臭！
陈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往手心哈了一口气，举到鼻子前闻了闻。
是有点味儿，可这也是被沈知秋给气的，因为沈丽雅的事害他着急上火。
沈知秋不会放过沈丽雅，他又不能插手，如今只有跟沈丽雅离婚这一条路可走了。
原本还想等跟徐婉关系稳定再说，看来得改变计划才行。
沈知秋见陈灿走了，她从胡同里出来调转方向回了家。
“知秋。”
李杏在等着沈知秋，沈知秋将她带到书房，李杏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档案袋。
“药壶制作材料中的确加入了砷石粉末，量很小，但每次加热都会将毒性渗入到药液中。”
李杏将对药壶材质的分析鉴定报告从档案袋中拿出递给沈知秋：“哪怕每天摄入的剂量很小，可对叶姨当时的身体状况来说，那些毒素已然就是催命符。”
哪怕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得知真相的这一刻，沈知秋还是心如刀绞。
沈大强跟王凤芹俩人真该死！
她一定要让他俩给她妈偿命！
“知秋。”
李杏见沈知秋脸色不好看，她上前扶着沈知秋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杏儿，我没事，谢谢你。”沈知秋喝完水后，心绪已经稳定下来。
李杏拍了拍沈知秋肩膀：“知秋，有什么事你再跟我说。”
“杏儿，顺子叔的事如何了？我这几天跟我二舅他们住在这儿，没见到明礼哥，听我二嫂说他挺忙的，我也没给他打电话。”
李杏垂下眼眸，双手攥紧成拳：“还在调查。”
“杏儿？”沈知秋上次就发现了李杏的不对劲儿，可李杏不愿意说，她也不好主动问。
李杏看向沈知秋：“知秋，请你见谅，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知道。”沈知秋表示理解：“等你想跟我说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
“好。”
李杏离开后，沈知秋在书房坐了好一阵，她回想到她妈最后躺在床上的那段痛苦时光，心中的恨意就像是杂草一样疯长。
可惜现有的这些证据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判定沈大强跟王凤芹联手杀害她妈的罪行。
因为没法证明药壶中的砷石跟沈大强和王凤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