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玉正在屋里做功课,他的屋子开着窗,正好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听到开门的动静,便知晓云药回来了。
他随口问了句,“娘,你咋这么早就会了,老曾没留你吃饭?”
云药抿了抿唇,笑道:“酒楼忙,哪能次次都留着吃饭,对了你爹临走之前同我交代过,说是再过十来天,他差不多就要回来了。”
“我方才没想起来,去送货的路上突然又记起来了,这下你可安心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极为轻松,手里一边忙活着收拾院子里晒好了的鱼片和鱿鱼丝。
一边和赵祁玉随意地聊着。
“那就好,那就好。”
赵祁玉没有察觉不对劲,拍了拍胸脯,“我就说爹厉害着呢,怎么会不提前和娘交代。”
“感情没事啊。”
他自己嘀咕了两句,便赶紧埋头写今日夫子布置下来的功课。
云药从镖头那里打听了消息,也有些放心,但心里其实一直悬着。
晚上她吃饭都比平日里,吃得少了些。
谢兰香察觉不对,问了句,“你这该不会是热坏了身子吧,怎么没吃多少东西?”
云药淡淡地笑了笑,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估摸着昨夜贪凉,有些着凉了,晚上喝些姜汤,发发汗就好了。”
谢兰香和云大庄对视了一眼,总觉得不对,但又不清楚云药哪里不对。
“那行,你多少再吃点,我去给你熬姜汤。”谢兰香点点头。
小雨更为担心,两口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就自告奋勇去了厨房煮姜汤。
在大家的关心下,云药捏着鼻子喝了碗火辣辣的姜汤,晚上热得她半晌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起模模糊糊的梦来。
“兄弟们,将这些押镖的杀了,这些东西都是老子的了。”
寂静无人的峡谷里,赵墨山和镖局兄弟,正默默押送。
半路冲出一路山匪莽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个凶猛彪悍,一看就不是善茬。
赵墨山是这次押镖的镖头,他带领兄弟冲杀突围。
谁知那群山匪经验老道,人数众多,将赵墨山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去死吧!”
只见一片混乱之中,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刀,朝着赵墨山后背,狠狠砍下来。
“不要!!”
梦里的画面太过逼真,云药惊得满身大汗,喘息着坐起了身来。
“做噩梦了?”
一道低沉微微冷硬的声音在云药耳边响起。
云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没发热,方才做梦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