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道谢后,拘谨的坐在左边的位子,白笑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虞杳问;
“不知公子找我们二人所谓何事?”
虞杳看了白笑一眼,在她满心不安下终于开口;
“待这场雪化了,路上好走些,我的人就送你们离开,或者你们自己离开也行!”
虞杳的话,让一直期待着离开的二人心里猛的一沉,无尽的恐慌瞬间涌上心头,二人脸色一白,抬头直直盯着虞杳;
见二人盯着自己不说话,虞杳以为二人心有怀疑,不相信自己所说,想了想便低声道;
“其实,有件事我隐瞒了你们……”
本就心里不安的二人,再次一颤,以为虞杳所说的‘隐瞒’是什么不好的事,睫毛颤了颤,还是咬牙坚持听着,就听虞杳又道;
“当初,你们被下药昏迷不醒,我是从土匪手里将你们带走的,之后确实也为此头疼不已,因为你们对我来说是个大麻烦,所以……”
虞杳神色格外严肃的盯着满脸震惊的二人,说出无比冷清的话;
“当初二话没说带你们走,怕你们被土匪糟蹋。如今,我不求你们报答,但是离开后,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不归城,也不要同任何人提起我,以及有关我的一切,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希望你们能记住。”
虞杳极其严肃的神色,让二人意识到这件事严重性,同时心里也愈发不安;
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强迫!
也没有强留她们!
更不曾让她们回报!
可是,这样痛快的让她们离开,白笑和胡蝶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竟有种被人驱赶的感觉!
甚至,她们二人不知要何去何从!
往后,哪里又是她们的容身之地?
谁又能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家?
二人沉浸在思绪中不言不语,甚至连抬头看一眼虞杳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垂头,满心满脑都是离开,或者留下中飘忽不定。
该说的话都说完,虞杳起身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二人,便又道;
“你们二人好好想想,何时离开提前说一声,到时候常管事会给你们安排盘缠和干粮,本公子祝你们能一切安好,也希望你们记住我刚才的话!”
说完,虞杳径直出了堂厅,刚想要去粮仓看看,就见驹伍延面色匆匆的进来,看见站在正房廊下的虞杳先是一愣,接着就大步上前行礼;
“奴见过公子!”
“不用客气!”
虞杳盯着他又看了几眼,便忍不住问;
“这般急匆匆的,出了何事?”
这时,一旁忙碌的常山,也放下手中的活上前。
驹伍延立即道;
“回公子,马厩那边一匹母马难产,奴也没得法子,想让常管事进城请个大夫来看看,不然母马恐怕保不住!”
怎么又是难产?
驹伍延说完就一脸自责,虞杳皱着眉头想了想就说;
“现在去城里请大夫,估计也来不及!”
再说,也没几个大夫愿意给马接生的!
兽医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
“先去看看!”
虞杳说着立即步下台阶,大步朝外走去,常山和驹伍延赶紧跟上。
堂厅屋檐下,白笑和胡蝶二人站在那里,盯着虞杳瘦小而极其有力的身影出了大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