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再次挥挥手,便闭眼不语。
见此,虞顾北和虞战南小心扶着母亲退下;
接着是二爷和二夫人扶着老夫人退下。
最后是双生子虞望西和虞守东也跟着退出去。
至此,议事堂就剩神武侯,姚吉,和软踏上昏迷不醒的虞驰正。
“阿吉——”
“侯爷,老奴在!”
听闻姚吉回话,神武侯又慢慢睁开双眼,看向旁边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大儿子。
“关门——”
“是——”
姚吉过去关上议事堂大门,又转身回到神武侯身旁。
“扶驰正起来!”
神武侯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拇指大小的通白瓷瓶来。
而姚吉已经上前,小心扶起昏迷不醒的虞驰正。
这时,就见神武够缓缓起身,上前从白瓷瓶儿中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喂入虞驰正嘴中,姚吉腾出手又喂其几口水,复又扶着虞驰正躺下。
神武侯坐儿子所躺的软榻边上,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瓷瓶儿,脸色也渐渐柔和。
“阿吉,过些时日若情势不对,你便回老家去,安安稳稳养老……”
“老将军,您这是不要阿吉了么?是嫌弃阿吉这把老骨头了么?”
猛的听到这话,姚吉红着眼就跪在神武将脚边哭问。
五十多岁的人了,眨眼间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惹的正伤神的神武侯破功,红着眼露出笑容来;
“怎的临老了却孩子心性了,说着就哭闹起来,活像我怎的了你似的!”
神武侯说着就弯腰拉起姚吉,还不忘笑着打趣。
“侯爷明明是嫌弃老奴蠢笨不顶用,想要赶老奴走才是!”
姚吉跟了神武侯一辈子,听这话确实伤了心,此时也不由的耍起性子来。
“唉!你呀你呀……”
“你我出生入死一辈子,情同手足,我怎会舍得你?”
“可阿吉,虞家眼下如烈火烹油,孰不知哪一日会大祸临头,老夫虽已极力挽救,就怕上面那位心里还不踏实,想要连根拔起我们虞家,那时……”
说到这,神武侯拉着姚吉坐在身旁,眼神明灭不定。
“不求旁的,只求阿吉能安然度过晚年……”
“老奴跟随将军一辈子,如今您贵为侯爷,老奴合该跟着风光风光才是,哪有躲到乡下去受罪的道理?”
神武侯话说一半儿,就被姚吉红着眼笑着打断。
彼时,两位老人同座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咳……”
突然,身后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正在红着眼对视的两位老人。
“大爷醒了!”
姚吉立即起身,弯腰对着已经睁开双眼,还处于迷糊状态的虞驰正问道。
“吉叔……”
“唉!大爷莫说话,先喝口水润润喉。”
姚吉边笑着答应,就端起茶杯喂虞驰正喝了几口温水。
“怎样?感觉还好?”
这时,神武侯也开口小声问。
“回父亲的话,这药确实厉害,儿子虽感虚弱,但往日的旧伤隐隐有减轻的征兆,桃桃……”
“我们的桃桃已坠崖身亡,老大,往后说话万要当心!”
见儿子提起女儿时一脸幸福骄傲的神色,神武侯不由的冷着脸提醒。
因为,他们丝毫不敢马虎大意!
也因为,虞家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