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沈青词这副嘴脸,都让她吃了不少暗亏。
所以,她看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沈青词怒瞪着沈昭嬑,她大病初愈,身体还虚着,头上大戴着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上披着一件及脚的斗篷,斗篷上加了全狐毛的及腰云肩,将前胸后背挡得严实。
也不知道多少只白狐,才能做一件全狐毛的斗篷,这样的斗篷,整个京里都没几个穿戴得上。
她从前见宗室里有贵女穿过类似的,是貂皮的,也不如这件贵重,当时却十分羡慕。
还以为沈昭嬑没有。
结果沈昭嬑只是太低调,没有显摆出来罢了。
她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沈昭嬑,你是侯府嫡长,我在你面前忍气吞声,事事以你为先,你从不将我放在眼里,把我当丫头一样使唤,高兴了,就像施舍叫花子一样,把不喜欢的首饰赏给我,不高兴了,连个好脸色也不给我。”
“就因为你是嫡长女,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大家都要忍着你、让着你、宠着你,但凡有一点错了,便要被人说是不敬嫡姐。”
“凭什么如此!”
沈昭嬑笑了:“今日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斗米恩升米仇,什么叫倒打一耙。”
沈青词欲壑难填,不论你给她多少,她都嫌你给得不够多,对你心生怨恨。
在她看来,你拥有的就比她多,本身就是错的,你都有这么多了,凭什么不能多给一些?
可是你给了她,她又觉着你在施舍,觉着你在打发叫花子。
同样对你心生怨恨。
“你闭嘴!”沈青词冷冷地盯着沈昭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也是侯府嫡女,就因为我父亲是嫡次子,所以我处处都要矮你一头,论才情,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容貌我也不输你半分,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
沈昭嬑笑了:“有一样我不如你。”
沈青词慢慢瞪大了眼睛。
沈昭嬑讥讽地看着她,“至少我就做不出来,在背地里勾搭家中姐妹的未婚夫,还恬不知痴地倒贴上去,与人无媒苟合,”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好说白日宣淫这话,“镇北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沈青词脸都白了,双手紧握成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设局害我,毁我名节,沈昭嬑你怎能如此狠毒……”
沈昭嬑走上前来,沈青词忍不住退后一步,脑中不觉便浮现了,沈昭嬑这前扇她耳光的画面。
“你名节被毁,与我何干?”沈昭嬑在她面前站定,“难道是我让你,不知羞耻背地里勾搭苏明霁?是我让你恬不知耻,跑去翠竹轩与他私会?还是我让你不守清规,同他无媒苟合?”
“沈青词,到底谁害谁?又是谁心肠狠毒?你做过什么,你们二房都做过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