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嘛。
都好骗。
一个小时加一百和外面比起来算不错的了。然而花颜却说:“两百。”
她看着负责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盘算到薄怒,在视线落在她的脸的瞬间,薄怒转为克制,最后到无可奈何的妥协。
“行行行,两百就两百。”
要不是看她漂亮,气质又好,这个钱他才不愿意给。
而花颜也正是猜中对方看上她的原因,才出口讨价还价。
拿得到两百那是最好的,拿不到的话至少还有多加一百的保底,怎么算她都不亏。
她太缺钱了。
能多赚一百是一百。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她接到经理的任务,给某一个房间送酒。
宴会是在游轮的二楼举办的,客房区在六楼。
花颜出了电梯,手里拿着端盘,上面放着客人点的酒。
因为她是临时被聘为服务员,只能穿其他人的衣服。
和她的尺码只能说大致相同。
但衬衣的胸口略紧了些,腰身更宽松,她在裙子后面别了一根别针才能勉强固定。
所以她迈的步子不能太大,步子太大了可能会将裤腰往上挤。
及膝的裙子就会越来越短。
花颜在走廊上走着,找九号房间。
敲响九号房间的门,把酒递给对方,花颜转身就要回到岗位上。
忽然她经过的八号房间的门打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靠着门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扒着门边,骨节凸起,青筋蜿蜒到手腕,像穿破土地,盘根错节的树根。
整只手透着不同寻常的红。
他低垂着头喘气,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先生,您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花颜停下脚步,低声询问。
忽然,那男人的手紧抓了一下门边,指甲从门板上划过的声音惊得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抬起脸,一双蔓延着红血丝的眼眸如疯魔般落在她的身上。
那只抓着门的手倏然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往里拽!
“啊!”
花颜一声尖叫被男人堵了回去。
那只有力滚烫的手揉过她的衬衣领口,炙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廓,“对不起……”
花颜哭求道:“求求你放了我……求求……”
她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即便她谈了男朋友,可男朋友最多只是亲她的额头,蜻蜓点水地碰过她的唇。
强烈的恐惧席卷着她,在男人吻住她的瞬间,她倏然瞪大眼睛,泪水模糊的双眼里只剩绵长的绝望。
她哭着从男人的身下挣脱开,却被地毯给绊倒。
男人趁势将她抓起丢进沙发里……
明亮的房间,破碎的衣物。
女孩孱弱的呼救声被海浪声淹没了。
海上的明月很亮,很圆。
花颜最后看到那一轮圆月,傅寒霖又将她从沙发的角落拽过去,直到看不见一丝光亮。
初经人事的她,没多久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