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在桑园砸了大银子,肉痛得不行。徐三受不了他整天拿着算盘算这算那一脸的抠门样,大方的拿出老婆本供他使唤。
白棠也不客气,他俩婚书都签定了,还假清高啥笑咪咪的对他道“咱们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徐三对白棠赚钱的本事从无怀疑,世上难得的奸商哪
相对于白棠等各商户落脚后迅速的自行适应了新都,朝廷百官骂着娘捂着围炉度过寒冬后,个个痛不欲生
这该死的天气,冷起来直要人老命老寒腿,风湿病,全td找上了门在温暖的南京保养得滋滋润润的面孔竟然还长了冻疮青一块紫一块,好象跟人干过架似的形象全无
还有饮食习惯,北方的面食不是说不好吃,但和南方食材万千的美食相比,那差得未免也太多了些谁受得一整个冬季的只能吃腌白菜面条饺子再好吃,也不能顿顿吃啊
还有他们几代人累积的家产,全在南方啊跑到这又冷又穷的北境,捏着鼻子要从头开始经营,想想就觉呼吸急促。扯开地图一看,北京离蒙古部族那么近,万一蒙古人骑马冲过来,他们连逃都来不及
南京多好啊,六朝古都风华盖世,是千百年来龙气聚集之处,皇帝什么想不开,不在南京享福硬迁到北京来受罪
于是,群臣蠢蠢欲动,欲迁回南京的建议层出不穷。
皇帝没睬他们,迁都迁来了,还想回南京各位大人没睡醒吧
白棠近几日时常站在茶室的落地窗前,凝望天色,神情凝重。
算了算时日,那幢令朱棣大为尴尬,雷霆震怒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吧
他坐至桌边,写了封信,请徐增寿送给太孙。
定国公疑惑的问“你怎么不差遣徐三”
白棠不觉尴尬那这信还送得到太孙手上
“徐三每日在礼部忙着呢。”白棠笑问,“怎么递个信也不肯”
定国公将信塞衣襟里“哪儿的话,包我身上”他兴致勃勃的道,“听说你的桑园造了个能自己喷水的池子”
“嗯。”白棠眉一挑,“见识过了没”
定国公好奇无比“还没哪什么样的”
白棠翻出张示意图给他。圆形的大水池子,池子中间是个漂亮的龙女雕像,池子周边圈着圈鲤鱼,个个张大嘴对着龙女喷水。
看着图纸,定国公心痒难耐。
“若真能自己喷水,我定国公府也要造一个”
白棠眯了下眼睛“那可是我和阿察合的心血结晶”
“你还怕本国公出不起那点银子”
白棠拍板“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俩什么交情”
阿寿嘿了声,白棠少不得借这个喷水池子发笔大财了他惦着白棠的信,赶到东宫求见太孙,却在东宫前遇到了太子。
太子笑着招呼他“阿寿”
“太子殿下”阿寿行了礼,笑问,“太孙在么”
“瞻基在他皇祖父宫里。阿寿找他何事”
阿寿想了想,便将白棠的信取了出来“这是白棠写给太孙的信,劳烦太子交给他吧。”
太子笑容一僵,全身戒备练白棠给太孙写信
瞬间恢复如常,他接过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