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不疑有他,送到信后便即回府。
太子拿着信,翻来覆去的揣测难安摸着挺薄的,就一页纸,不知里头写了些什么要不要拆了先一看究竟
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伸手探向桌上的裁纸刀。刀尖抵在信封封口处,忽听儿子的唤声“父王”
太子手一抖,裁纸刀碰到了桌上的茶盅,茶水迅速的漫过了信封。
糟
太子恶人先告状“瞧你大呼小叫,害得这封信也湿了”
太孙颇为紧张,上前问“谁的信”
太子有点心虚“你的信。”
太孙忙从茶水中捞起信问“谁寄来的”
瞧着他脸色,太子吐出三个字“练白棠。”
太孙怔了怔,忙不迭的拆了信,信纸已经湿了大半,墨迹晕染,只依稀分辨出前面几句话殿下,宫中殿宇新修而成,三大殿高大恢宏
太子吐了口气,有点儿后悔看样子不是自己想的情书啊唉,杞人忧天杞人忧天
太孙跺脚道“白棠轻易不写信给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我去寻他问个清楚”
太子心一抽,哪会让儿子去见白棠面孔一沉“急什么他能有什么大事”扫了眼儿子,“最近不少官员都在跟我唠叨,说这北京即冷又穷,颇有劝孤回迁南京之意,你怎么看”
太孙急道“父王是怎么应对的”
“迁都是你皇祖父的意思,孤当然没理会他们,不过”
太孙松了口气,笑道“父王不理会他们就对了。皇祖父雄才大略,迁都北京即有镇守国门之意,也有辖制百官之图。皇祖父是绝不会迁回南京的。”
太子叹息他这身子骨,也经不起北方冷得刺骨的气候啊
“父王知道。对了,皇祖父叫你去何事”
“黄河汛期将至,皇祖父要我协同工部,治水。”
太子思量了会,道“去年工部招了个治水的人才,还是工部侍郎潘佑明的儿子”
“段明楼。”太孙对他印象深刻。“今年该他一展伸手的时候了”
两人讨论起国事来,倒将白棠的事抛在了脑后。待太孙从书房离开时,才想起呀,还没去找白棠问他信上写得何事呢
眼看天色已晚,孙嫔娇俏的身形正缓缓向他行来,太孙暗想这时候去寻白棠多有不便,不如明日再去免得徐三那厮又吃醋。这样想着,他迎上孙嫔,握着她娇嫩的玉手,相偕而去。
太子看在眼里,欣慰无比儿子真没被练白棠妖惑
到了第二日,太孙想着抽空去趟松竹斋时,手头莫名多了许多事出来,等他处置完毕,得,天又黑了
第三日,太孙终于摆脱了各方的事务,坐上马车准备驶向松竹斋,天色突然黯沉如墨,乌云滚滚。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的声响雷灌耳。
太孙的随从忙道“殿下,这天气不对不能出门”
这也太不巧了太孙颇觉不安好似老天存心不让自己去见白棠似的,各种阻挠。
雨点伴着连绵不断的雷鸣炸了一晚上
半夜时分,皇宫某处突然亮起桔红的光芒,浓烟滚滚直上云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