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给百姓”皇帝睁大眼,这跟白棠的性子完全不符啊。“你舍得”
太孙满心钦佩。白棠心怀天下女中豪杰
白棠苦笑。他要招多少女工才能满足全国人民对毛衣的需求这个不值当,也不是他的目的。把握住毛线的进项足矣。顶多,再让织娘每年多研究出些织法,和花本一样搞个羊毛织物大会,赚赚技术与专利的银子,其他的,就算了吧。
“陛下。普通百姓也多是自行购买棉布棉花制袄。毛线也可以这般推广。至少节省了一笔编织费用啊。”
皇帝大为感动“白棠是真正在为百姓谋利啊”
赵王的心在滴血。明明想坑一把白棠的,结果反倒成全了他。此时他方体会到汉王对白棠无奈与恨意。
白棠笑道“陛下谬赞。白棠也是有私心的。”他略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就是这毛线的生意,能否让白棠分杯羹”
只要手握羊毛资源,就算家家户户都有纺车,可以买了羊毛纺线。但他有把握将毛线的价络降到人人心甘情愿购买现成的毛线的价位
“好”皇帝一捶定音。“就交给你来办”
他对白棠实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之前的乌滋钢震慑了各国使臣,他和郑和研究的新型火枪也已成功。就算羊毛的生意让他赚些钱,又如何
他笑不可抑“江南织造怕是分不出时间研究毛线。不如就在京城建个毛纺织造局,如何”
太孙立即道“皇祖父英明”
有个织造局统管全国的毛纺业,其他不说,至少能管控全国各地绵羊的养殖,不至于让商贩低买高卖,影响羊毛的价格。
太子不由问“这个,毛纺织造局的织造,谁比较合适”
众人的目光不由皆射向白棠。赵王咬得牙根都痛了,勉强笑道“若说谁最合适,自然是练公子。只是练公子至今还是白身,若突然担此重任,似乎有些不妥”
白棠也谦逊的道“正是。陛下,此次毛线得以一举织成,实非白棠的功劳。一是赵王体恤百姓,二是陛下下令百姓集思广益,这才让白棠拣了个便宜。陛下,桑园织坊内,原苏州织造之子沈文澜和原江南的挑花师傅许家两姐妹居功甚伟。沈文澜解决了纺线的难题,许家姐妹解决了羊毛编织难题。白棠不敢贪功。”
赵王没话讲了。直道此子狡猾
皇帝笑了起来“沈文澜”他摸着围巾思索了片刻,问,“他爹沈惟青还在琼州么”
太子双眸一亮,躬身道“是。”
“招他回来吧。”皇帝拈着胡须,“他继续做他的织造,白棠好好做你的皇商。朕颇为期待啊”
说毕,他深深望了眼白棠,惋惜不已。若是男子,区区一个织造算什么凭他这么多功劳,封候都封得
心中一动,给白棠封候随即摇头,哪有女子封候的。再看看白棠倜傥的男儿模样,不禁为徐三牙疼这小子怎么下得去手
白棠也不求虚名。解决了沈家的大事,他又为许家姐妹讨了赏赐。一一写入圣旨中,王公公要亲自带着赏赐去桑园颁旨。
此时,许家两姐妹的家人已经进了正阳门,来到了外城的桑园大门外。
许大姐的家人看过她的信后,没二话,收拾了行礼拖家带口就来了北京。二姐的新婚夫君此时却铁青着张俊脸,三妹不住在的边上安慰他“二姐夫别生气,见了姐姐后好好与她说道。她念着你们夫妻之情,总会回心转意的。”
严旭神色微缓,叹息道“唉,希望只她一时冲动。”
许三妹瞧着姐夫俊俏的面容,心中小兔乱撞,忍不住道“二姐可不是一时冲动呢。我苦劝了她一夜,她也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