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刹时冰冷的道“若如此,我严家也不需要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
许三妹别过头,死咬着嘴唇没敢说话。不料他声音太响,让大姐夫祁裕听到了。登时回头瞪着他们道“妹夫说什么话呢女子在外干活就是不守妇道那天底下不守妇道的女人海了去了”他又瞥了眼三妹,“三妹,难道你成亲后就能放下花本啦”
三妹急道“挑花在家中做即可。何需到外面抛头露面的惹人非议”
祁裕呸了声“那你怎么跟着你大姐二姐来北京参加花本大会你就该窝家里一辈子不出门啊”
三妹脸一红,眩然欲泣。
严旭正色道“祁兄的话有失偏颇。我严家也算是书香门弟。灵芝既然嫁我为妻,当严守妇道。她抛下丈夫,也不孝敬公婆,跑到外头干活。我便是休了她也是应该”
祁裕猛地瞪圆眼“休妻”随即冷笑,“好。我等着看到底是谁休谁”
严旭话出口,自己也有些后悔。但他极好面子,扭了头自顾生气不再理他。心里骂道商户之家,能有什么见识
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贪图灵芝的手艺和丰厚的嫁妆娶她为妻了。
三妹也不敢再挑拔,默默的低头进了园子。
祁裕的两个儿子皆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见到桑园漂亮的景致,撒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爹,爹,这边好漂亮啊”
严旭一怔从这个园子可见,此处的老板是个有钱人哪脸上怒容微消,四处观望起来。
“爹,这边的水池可以喷水啊,喷得好高啊”
祁裕笑得合不拢嘴“难怪你们娘不肯回来。这地方真是漂亮”
严旭掩下惊诧问“三妹,这个练白棠到底是什么来路”
三妹嘴唇嚅嚅“他,他是松竹斋的老板呀。”
“我知道。”严旭蹙眉,“松竹斋也算小有名气。但是这个园子,凭他一个书铺老板怎么建得起来”
三妹也知白棠与宫里关系不匪。但她在严旭前刻意隐瞒。此时只好摇头道“我也不知。”
“娘,娘,我们来啦,你在哪儿啊”
桑园的织坊前,立一排身体强壮的看守。
“小娃子,这儿是桑园重地,不能乱闯”
许大姐与儿子心有灵犀,隐隐听到孩子的叫声,惊喜道“是我儿的声音”放下纺车,飞奔而出。
大姐夫一家到了,二姐难免忐忑,她的夫君也该来了吧
苏氏作为作坊东家的母亲,白棠不在,自然而然的起身道“走,接人去。”
二姐稍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