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清云朗的一天, 李垚正在记录母猪的产后第十二天, 突然就有人来找他了。
朱成富皱着眉, 后面还跟着几个面生的士兵。
在这几人还没靠近时,李垚淡定地转头看向他们。
李垚问“什么事”
朱成富皱着眉头,率先说“三土, 我也不清楚, 不过你可能摊上事了。”
那几个士兵上前,说“李垚是吗跟我们走吧。”
李垚“去哪”
几个士兵并没有说清楚“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要押着李垚前去。
士兵抓了个空, 李垚已经走在了前头说“走吧。”十分配合地走在前面。
士兵见李垚这么配合, 也就不抓他了。想着他就一个人,怎么都逃不出他们几个人的看管下,于是便放任李垚自己走。
几人将李垚带至一片空地处, 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士兵,看到他到来,正在齐刷刷地看向他。
士兵围绕的正中间正是赵骑督, 而一旁就是那两个不久之前被李垚撞飞的士兵。
这两人看见一脸平静的李垚走上来, 之前被撞飞的场景历历在目, 腰部的伤忍不住隐隐作痛。
“跪下”赵骑督一见到李垚就冷着脸吼着他跪下。
然而李垚不为所动, 冷冷地与之对视。
赵骑督冷笑, 说“不跪是吧好,一个犯人也敢如此嚣张, 看来是活腻了。那就给我打到他跪下”
打架李垚目中光亮一闪, 黝黑眸子竟然亮的惊人, 跃跃欲试地看着一旁奉命上来的士兵。
但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及时赶来, 阻止了即将会发生的悲剧。
“赵骑督,这是干嘛这么大的阵仗,让将军知道可是论聚众滋事论罪的”范意致匆匆赶来,脸色也不好看,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就知道赵骑督又要闹事了。
他之前就知道赵骑督会找李垚的麻烦,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大的阵仗。
他一向不喜赵骑督,奈何赵骑督的表舅是廉将军,他也不能老是针对他。而廉将军念在一丝亲戚情谊上,也没有太过于处罚他。
赵骑督一见到范意致,表情有些僵硬,他已经派人去拖住了范意致的,本打算这罚完了李垚,范意致再怎么说也没用。而且上次他特地再提了一次,李垚的可疑之处,却遭到范意致的冷脸相对,被嘱咐好好操练才是正事,于是更加怀恨于心。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就调整为笑容,说“原来是范校尉,正好能帮我判个事儿,您一向是公事公办。”
范意致看到站在中央的李垚,心想着不好,赵骑督这回肯定是有把握才会让这么多人在场。
范意致脸色依然没变化说“发生什么了需要喊这么多人”
赵骑督笑说“这不是我喊的,只是见这地宽敞就过来了,哪知道居然聚了这么多人。”
范意致目光一冷,横扫了周围一遍,说“那就让他们都回去训练”
赵骑督可不会这么容易让这么多人走,说“反正还在休息,也不碍着这会了。来都来了,来做个见证也好,免得有人说我诬陷人。”
看来这诬陷是铁定的了
周围的士兵也满脸兴奋,枯燥无趣的训练中,有一场大戏看,可正好消磨时间。
范意致只好问“那发生了何事”
赵骑督开始声情并茂地数落李垚的罪行“在两天前,这个李垚居然在埋伏在荒地边,偷袭我的士兵身为充军的犯人,这是大罪理应惩罚”
范意致看向赵骑督身边的那两人,他的记性很好,虽然是一面之缘,但是记得这是那天跟赵骑督一起被拎出来比试的士兵。
这两人在那天被李垚撞飞后,耿耿于怀,他们与赵骑督较好,便在一次喝花酒时,对赵骑督说出了那天被李垚撞了的事情,当然省去了被撞飞的丢人过程,添油加醋地讲述了李垚阴险地偷袭了两人的事情。
于是这两人立即出来,撩起衣衫,露出了腰后面的一大片淤青,即使是常年训练身上总是带着淤青的士兵们看到后嘘了一声。
“这腰后的淤青,正是我们两人受这人偷袭得来的。”
范意致出口问“他如何伤到你们你们皆是强壮受过训练的士兵,会被他偷袭再说,他为何偷袭你们”
赵骑督连忙插嘴“这个事情简单,他只是一个犯人,自那天起见两人的英姿,突然心生对他们的嫉妒之情,于是便寻着机会偷袭他们不然他哪里能得手。”
这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昨天全场最英姿的人明显就是场中“嫉妒”别人的李垚。
但是范意致总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于是他转头问李垚“是怎么回事”
李垚面无表情,外人看起来依然呆呆的样子,说“你指的是什么两天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对,你承认吗”范意致想着,李垚不会是这样的人。
李垚却点头“有发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