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首领突然晕倒,今日战事又没有站到半分便宜,身受重伤的阿尔木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这种情况下,草原的勇士们也有些开始慌了。
其木格紧紧拉着父亲的手“父亲,你没事儿吧?”
巴雅尔慈爱的看着女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原本就是打算今年退位,让大儿子接管他的位置。可谁知两个儿子竟然接连去世。东西草原之战又打响了,没有办法,他只能硬撑着到了现在。可如今,怕是撑不住了。
“其木格,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阿尔木说。”
众人面面相觑,惟白音的父亲大概明白巴雅尔的心思,先带着儿子出去了。父子两个来到大帐外,白音父亲瞧了瞧四周无人,轻声吩咐道:“你现在去京城一趟。”
“父亲这个时候要我进京做什么?”
“东西草原开战的事哈琳公主至今不知。我本也是想等到战争结束后,可如今看来,巴雅尔怕是坚持不到了。你进京城把这件事儿告诉哈琳公主。哪怕是我们就此败北,公主为了保全自己手中的势力。也会出面劝哈日图。”
“父亲的意思是?借哈琳公主的手保全西草原?”
“公主的势力大多都在西草原,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进京去。”
大帐内,巴雅尔首领解下自己脖子上的信物递给了楚一墨:“你接下这个,我要你对着长生天发誓。今生今世,永远不背离草原,永远守护着其木格。”
那代表了权利的信物确实非常的诱人。楚一墨接过,郑重的发誓:“我阿尔木在此对着长生天发誓:若做出半点对不住草原和其木格的事,便叫我受天打雷劈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巴雅尔稍稍放了心:“我将我最宝贝的两样东西都交给了你,阿尔木,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您放心,我不过暂时替你保管。等到您好起来,我会原封不动的奉还!”楚一墨深知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可以表现得太过兴奋。
巴雅尔露出了一点笑来:“这东西我既然给了你,就不会收回了。”
只希望你能守护好这片草原,保护好我的女儿。
京城,还没来得及纳侧妃的魏王再次出事了!平王妃腹中之子并非平王的亲生骨肉,而是与魏王通奸有的。
这种谣言,皇上自然不信,可,当平王颓然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看着儿子灰白的脸色,也不得不信了。
他可以容忍儿子不够聪明做下蠢事,却容忍不了这种丑事!皇室的名誉,就这么被这个儿子一点点的败坏掉!以往祸害百姓还不算,如今竟然勾搭上了弟妹!这是瞧着自己兄弟好欺负?
皇上整个人受了极大的打击,一口血喷出来,昏迷不醒,平王连忙跑了上去“来人!快传太医!”
魏王与平王妃的丑事到底是没有闹大,或者说他们两个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是以现在在皇上的寝宫里。一众妃嫔和几个儿子都围在一起。太后与皇后焦急地坐在旁边等着。
“皇上的身子怎么样了?”
太医把完了脉,摇了摇头“皇上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如今又受了刺激,急火攻心。臣现在开两副温和的方子送下去,好好调理一下也就是了。不过今后要万万注意,切不可让皇上在动怒。”
太医的话刚说完,魏王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义凛然地指着平王:“父皇吐血时只有你在旁边,你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
太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父皇现在昏迷未醒,你吵什么?”
“太子殿下,父皇昏迷可不是自己倒过去的吧?不如先问问咱这位好皇弟,究竟说了什么?把父皇气到吐血!”
平王始终沉默着,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可在场的人只有太子知道。这副模样下面隐藏的是怎样一颗精于算计的心。
“好了,有什么事儿还是先等你们父皇醒过来再说吧。”太后开了口“慎王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咳咳,皇祖母,二哥如今忙着追回前二嫂呢,哪里有时间过来!”
不得不说,魏王真是费劲了一切在作死。不把人得罪光绝不算完。
五皇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成熟的少年开口道:“三哥怎么知道二哥是出去追二嫂呢?连父皇都对二哥的行踪只字未提,怎么偏三哥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皇后呵呵笑了一声:“小五,你三哥是对你二哥太过关心,你这个做弟弟的应该多多学学。”
太后自然是明白皇后言语当中的讽刺,也不好说什么。若能指望皇后对朱贵妃的儿子有什么和言善语。怕是今生无望了。不过,看着尚在昏迷的儿子,再看看周围的人,父亲尚昏迷不醒,他们却只顾着诋毁勾心斗角。当真让人心寒。
说话间,皇上悠悠转醒,睁眼瞧了一圈周围的人。实现慢慢的定格在了魏王的身上。
魏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皇上探出了半个身子,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
这一巴掌下去,别说是皇后,连太后都惊到了。怎么儿子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人呢?唯独平王和太子相视一笑。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伸出手指着他:“这个逆子!竟敢做出如此丑事!朕都恨不得杀了他!”
魏王捂着脸愣住了“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说!”皇上气的脸色发红:“你自己说,平王妃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太后更是懵:“怎么好好的扯上了平王妃?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平王,你自己来说。”
平王低声应了一句,上前跪倒在太后面前,二话不说先扣了一个响头:“皇祖母,孙儿不孝。此事都怪孙儿管教不严,才致使父皇脸上蒙羞。”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来。”
“这事要从孙儿与王妃成亲之日说起了。孙儿迎娶王妃前,便知道王妃似乎与三哥有情,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又突然愿意嫁给孙儿了。孙儿虽然对王妃不是多么喜爱,到底是她自己提出,更是为了和草原的和平,也愿意许以正妃之位好生尊重。”
说到这儿,平王的情绪有些低落了下去:“可是新婚之夜,王妃始终不愿意让孙儿进屋。孙儿一开始想,或许是她刚刚嫁过来,多少不习惯,就想着好生待她,以后慢慢的也就好了。可,可王妃那阵子却三天两头的去看望三哥,还在三哥成亲的时候留宿府上,一夜未归。”
“然后……”说到这,平王难以启齿一般,脸上满是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