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生了什么!”太后急得直跺脚。
“皇祖母,接下来的事还是让别人告诉您吧。您现在逼着四弟去说。无异于拿着刀子在割他的心啊。”太子也站了出来,同情的看着自家四弟。
“你个逆子!还不如实说来!”
到底是仗着无凭无据,魏王眼睛一瞪:“儿臣是无辜的!儿臣一向安分守己,如何不知廉耻的勾搭旁人呢?”
安分守己?太子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没说话。这种时候,自己不宜多说什么,还是靠四弟吧。
平王悲愤欲绝的看过去:“皇兄若真的和王妃有情,臣弟也愿意成全!可为何要这般羞辱臣弟!”
魏王眼中含了杀意,瞪着他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臣弟是否血口喷人皇兄心中比谁都清楚!皇兄敢对天发誓,与臣弟的妻子没有半分苟且吗?”
魏王带了几分心虚,硬着头皮道:“我为何要与你发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在外面有了别的相好的,想抛妻弃子做出来的局呢!”
“呵!皇兄到如今还想诬赖臣弟吗?”平王对着皇上,脸上全是不甘与屈辱:“父皇,求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半分诬陷手足之心,只是皇兄欺人太甚。求父皇传王妃身边的丫鬟上来一问,便知儿臣是否信口雌黄!”
其实不用传证人上来,皇上内心对此事已经是深信不疑。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会忍受着丢人的下场编造妻子不忠。
“嗯,朕准了。”
魏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名叫欢儿的丫鬟,好几次她与平王妃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那个丫鬟守着。平王妃自己也说过她是可信之人,可,真的能信吗?
万一?魏王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冷汗一下子全下来了。
欢儿,确实不忠于平王妃,也不忠于平王。她的真正主子是慎王,还是当时楚溶月想报复平王妃的时候被慎王派过去的。本来楚溶月的意思就是先让她取得信任,三五不时的给她下个拌子出个丑。是以欢儿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直到楚溶月被休的那一天,让人给欢儿传了口信。欢儿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平王。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出戏。
平王对于妻子不忠早就知道。原本是打算留着她,可是她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就只能先送她上路了,也省得碍了自己的眼。
因为提前得了皇上的吩咐。患儿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平王妃。也是想让她先安心养胎。不管最后查出来孩子究竟是谁的骨肉。到底都是天家血脉。
欢儿被带上来的时候,腿还有些发抖。颤抖着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奴婢见过皇上。”
戏演的真好。太子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慎王挑中的人。
“你可是平王妃的贴身侍婢?”
“是。奴婢一直负责伺候王妃的日常起居。”欢儿不安的低着头,目光偷偷的左右打量着。
“嗯。”皇上这会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了“你来说说,平王妃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欢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自然是王爷的呀,还能是谁的?”
“哪个王爷!”
皇上疾言厉色之下,欢儿更是被吓坏了“我。我家王爷,不不不,是奴婢,是平王爷的。”
“皇上。”皇后突然开口“还是让臣妾来吧。”
皇上看了那丫鬟半天,闭口不言。已是默认了。皇后娘娘站了起来,走到欢儿面前,道:“你不必害怕,只管说老实话。平王妃腹中的孩子是否是平王的?”
欢儿似乎没那么害怕了,小小的点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王妃腹中的孩子自然是王爷的。”
魏王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丫头还算有些脑子。也算是个可信之人了。
皇后笑的越发明显:“你叫欢儿对吧?”
欢儿一脸懵懂的点点头,显然不理解为何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来。
“欢儿,你可知道在本宫和皇上面前说谎,犯的可是欺君大罪。本宫再问你一遍,平王妃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皇后的话说轻也轻,说重也着实够吓唬人的。欢儿很是犹豫了一番,不安的偷看了一眼魏王:“是,是平王的。”
太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心中已是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皇后得到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回去坐好:“看来这丫头不是很老实,皇上觉得是否有动刑的必要?”
“事关血脉混淆,自然不可轻纵,来人!将这丫头拖下去严刑拷打!”
欢儿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却是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眼神死死的盯着魏王,只可惜魏王终究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对于这个结果,平王与太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父皇,是儿臣不孝,连累您生气伤身,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无力的摆了摆手:“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先回去吧。朕定当会为你找回一个公道。”
“是!”平王感激涕零地磕了一个头,下去了。
已经有些听蒙了的五皇子也接着告退了,跑出去追自家四哥,顺便安抚一下四哥受伤的心灵。
皇上看了一眼魏王,扭过了头对着太子道:“这几日你先看着他,别叫他闹出什么事来。”
“是,儿臣遵命!”
魏王惶恐的不敢起来,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欢儿身上,只希望她是死心塌地的对平王妃,不然……
处置完了儿子,想起那个儿媳,皇上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皇后,一会你将平王妃传进宫里住上几日。”
“是,臣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