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行针,苏月恒就完全进入了医者状态。此时,不能有任何情感波动,苏月恒眼里寒光闪闪,一片凌然,一百零八个穴位下完后,沈珏已然大汗淋漓,苏月恒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满背尽湿。
看看沈珏神色,虽然痛楚,但气色已然好转。苏月恒微微了松了口气,但心还是吊着的。现在虽然行针已毕,但却还待看行针的效果。
虽然对这个,苏月恒多此推算设定,确定这次是无误的,可到底最后结果没出来之前,苏月恒还是不敢放下提着的心。
这次留针时间会很长,必须待所有的毒素全部下行到下肢才可取下。苏月恒看着痛的浑身都有些颤抖的沈珏,心疼的不行。命人取来参片给沈珏换了“健柏,过后估计至少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撤针的,你可要坚持住。”
沈珏含着参片轻轻的点点头。
苏月恒用干手巾帮沈珏擦了身上的汗,又出手给他按摩合谷穴等几个止痛穴位,力求减轻他的痛楚。苏月恒一边按摩,一边跟沈珏絮絮叨叨的说话,转移他注意力的同时,也避免沈珏睡着,影响诊疗进度。
苏月恒开始跟沈珏畅想两人远游北疆之事,遐想路上可能遇到的趣事,絮叨她想吃的美食,想看的风景,等等不一二足,沈珏认真的听着,间或回答一两句。
沈珏的精神状态甚好,诊疗结果也是让人满意的,一个时辰之后,沈珏身上的毒素,果然全部下行到下肢。苏月恒一见大喜,高兴的对沈珏道“健柏,我们成功了。”
沈珏自己也是有感觉的,越到后面,他的痛楚越小了。沈珏也是激动的很,多年桎梏,今朝虽然不是一下尽去,但日后他再也不会如之前一样虚弱的哪里都不能去了。
月恒说要游历四方,日后他也能陪她去了。
沈珏目光精光闪亮“月恒,谢谢你。”
苏月恒不满的一嗔“你现在跟我说这话真是让我有些失望。”
沈珏心情很好的问道“哦,那我错了。月恒要我如何说才不失望呢。”
苏月恒闻言,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了眼沈珏“你应该说,这样太好了,我们日后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月恒,你现在说,你想去哪我立马陪你去。”
沈珏眼里心里全是笑,月恒跟自己想一块儿了。沈珏呵呵笑出声“嗯,月恒说的对。月恒,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苏月恒笑了起来,眉目闪闪“嗯,这样还差不多。去哪儿当然是先去北疆,等将你的腿治好后,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具体哪里,我也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说。”
沈珏在苏月恒暖暖细语里睡了过去。
苏月恒也赶紧拔针封穴。今次不同往日,这些毒素不能再让上行,必须封住。
沈珏一觉到天明,醒来时,苏月恒已然在房中等着他了。
看着他过来,苏月恒盈盈起立,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沈珏的神色,先前脸上那若有似无的颓黑之气已然全然不见了。
苏月恒笑问道“健柏昨晚睡的可好”
沈珏眉目舒缓,轻轻的吐了口气“睡的很好。一觉到天明。”这么多年,第一次睡的这么香。再没有先前的胸闷气促,难以入眠之感了。
苏月恒高兴的点点头,亲自将他推到桌旁坐下“来,我再给你诊诊脉。”
苏月恒拿过沈珏的胳膊,仔细的给他探起脉来。果然不错,现在在沈珏的脉搏比之前平缓强劲了许多,再不是像之前那时而虚弱时而猛烈的冲一下。
诊完,苏月恒对看着她目露询问之意的沈珏道“很不错。虽然还是有阻滞,但基本已经平稳,再调养些几日,我想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北疆了。”
听得此言,沈珏却是微微一顿“月恒,此去北疆寒冷非常,你可受的住如若不然,我们开春了再走”
苏月恒摇摇头“早去早安心。何况,北疆天蚕喜冷,越冷越好,明年开春再去,怕是不好寻的。冬日去,寻到的几率更大,对你的效果更好。”
前次,他们可是细细的问过寿宁,因着两次都没带成功,他们也不敢再将天蚕擅自带出来了。所以,在探明了几个有天蚕的位置后,他们也没再动。虽然位置有所探明,但谁也不敢保证天蚕就不会换地方了。所以还是越早去越好。
沈珏闻言,默然过后,轻轻点了头。看来,为免路上月恒太过辛苦,必须要让人将出行车马打理的舒适暖和才好。沈珏在心里细细的谋算起了出行之事。
见沈珏一脸有事的样子,估计是在想出行的事,苏月恒也不再聒噪。
不过,虽然不想打扰沈珏的思绪,苏月恒却想到,好些天没有去郑夫人那里冒泡了,沈珏逼毒阶段性成功,如此大事儿,当是要跟郑夫人说一声儿的,也好减少她的担忧之情。
于是,两人用过早膳,苏月恒就对沈珏道“健柏,我们今天该去一趟母亲那里,好些天没给母亲请安了,今天去请安,顺便也将你身体大好的消息说给母亲听听,也好让她高兴高兴。过后回来再安排出行之事,你看可好”
沈珏点点头“嗯,该是如此,我们出行,也是要跟母亲好好说说的。刚好,我也要去跟母亲讨要她那架出行的四架马车。”听到苏月恒说要去给郑夫人请安,沈珏也想起,母亲那里常备了个四架出行马车,将这个要过来,这次出行的大头就算是解决了。
经沈珏这样一说,苏月恒也想起那架马车了。前些时候,郑夫人带着她进进出出的,她看到过那架马车。那架马车设计的很是齐全,一应设施齐备不说,就连防御都做的很好。
当时,郑夫人还满心怀念的对苏月恒道“这架马车是仿照当日我从南疆进京时候那架马车造的,这是仿造的第四个了。”
苏月恒当时看着那设施齐备的马车还有丝奇怪,郑夫人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范,她造这精巧耐用的马车作甚
苏月恒问出来了。沈珏沉吟几许后道“母亲出身将门,也许她心里也是想出去走走的。”
苏月恒想想也是这个理儿。郑夫人出身征战沙场的镇南侯,虽然现在被剪了翅膀,困在这一方天地里,但这将门虎女的风采还是在的。苏月恒没有深究,撂开这个问题,随沈珏来到无棱院。
见到儿子儿媳联袂前来,郑夫人高兴非常。儿子儿媳这些时日关在院子忙什么她是知道的,现在见二人一起过来,还没问话,心里已是满心希冀。
郑夫人压着心头鼓荡的希冀,若无其事的遣走屋里人之后,小心的问苏月恒道“熠儿他如何了”
苏月恒道“我们已经成功的将毒素逼到下肢了。就现在看来,逼毒成功了。”
郑夫人满脸的希望顿时盛开,眼泪也忍不住的盈满眼眶,不住的合十祝祷“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苍天保佑啊。”
郑夫人的眼泪到底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苏月恒赶紧过去安慰。郑夫人一摆手“无妨,无妨,我这是高兴。”
见到母亲如此,沈珏也是心有波动,对郑夫人道“母亲无需如此,儿子以后还会更好的。”
郑夫人拭了把眼泪,连连点头“很是,很是,我儿日后必定会更好的。”
郑夫人激动一阵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儿子好了,这是大好事,老是流泪算什么事儿。
郑夫人恢复平静的细细的问起了沈珏现在的感觉,问苏月恒,沈珏日后可能有的变化等等。苏月恒二人耐心的答着。
当得知儿子以后会越来越好,郑夫人心下大松。拉着苏月恒连连夸赞,直道幸好有她。
见母亲已然恢复了平静,该说的也说了,沈珏清清喉咙对她说了此次前来的另一个重要事情“母亲,过几日,我们准备出发去北疆。母亲,我要你那架马车。”
郑夫人一愣,旋即,眼里又有波光,沉吟几许后,对他道“你要用,就拿去吧。总归那马车放那儿也无用。”答应给儿子后,郑夫人又如数家珍的对沈珏说了这马车的构造,防御系统等等不一而足。
说完这些,郑夫人又问道“你们出行,当是要选个好日子的。这出行的日子可是定了”
沈珏摇摇头“未曾。”
郑夫人想了想,对他们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去一趟问缘观,请玄承道长选个黄道吉日。”
对此,苏月恒他们自然是点头赞同的。
不过,苏月恒却是有点疑惑,问缘观这个道观可是名气不显。为何要去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医术方面的东西出自百度,经由作者菌臆想后胡诌而成,不必考据较真。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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