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星和粟融归的订婚宴,大家似乎都知道,但是,并没有谁收到他俩的请帖。
有人就说了,“这好意思送请帖给我们吗?毕竟这恩恩怨怨的,我们心里都清楚,粟家也要脸吧?得低调。”
这算是站在涂恒沙这一边的吗?
有人又说,“估计是想瞒着我们呢!至于低调,粟融星那性格!恨不得昭告天下!报社里瞒着,微博发的全国都能看见,这还叫低调?”
于是,涂恒沙的手又犯贱了……
没错,她去点了粟融星的微博。
最新一条就是关于她的粟融归的订婚宴的,配了三张图。第一张,是请柬,写明时间地点,举办她和粟融归的订婚宴,她的名字赫然纸上,粟融归的名字打了个马赛克,只留了“归”字;第二张图,是一双相握的手;第三张图,粟融星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的自拍,露出的是粟融星的正脸和他的背。
这几天的微博风格都是如此,全是她和粟融归的合影,但每张都是她露正脸,粟融归局部出镜,也有全身合影的,但粟融归的脸会被遮挡。配的文字也全是情意绵绵那种。
她觉得有些腻,还有些恶心。
“别看了,早点做完早点回家,困死了。”郝仁催她。
“嗯。”她关了微博,一心一意开始工作。
她比郝仁先完成,打着呵欠帮同事给明早的报纸校对。
郝仁让她先走,“出去一周还不累吗?先回去吧!”
大家也都让她先走。
出差本就辛苦,她的确很累,便没有拂大家的好意。
今天的大厅,似乎总能出现出乎意料的人。她打着呵欠下楼,某个人在报社大厅走来走去的十分显眼,看起来也十分焦灼。
电梯门一响,他便抬头看过来,见到是她,立马迎了上来。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又到右边堵。
“你要干什么?”她站住不动了,直面他,曾经如空山新竹一样的人儿,脸上多了淤青,落入尘世里,熟悉而又陌生。
“我有话跟你说。”
“跟我说分手吗?”她挺直地站着,“说吧,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不是……”
“那就不必说了!”粟融星的微博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她再往左,他还来栏,她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直接将他用力一推,硬闯了过去。
晚上车少,他的车没停进停车场,就停在报社外的停车位上。
停的那个位置,她要去地铁站也好,打车也好,差不多得从他车旁经过。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然而,就在她要经过他车时,身后突然传来他一声大喝,“沙子!走开!”
她还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被人往后一拉,并且被扑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声轰然巨响,而后便是稀里哗啦,玻璃碎一地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大的轰响,热浪阵阵,浓烟滚滚。
粟融归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压得严严实实的。巨响震得她有些耳鸣,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你还好吗?”
她摇了摇脑袋,想把这耳鸣的情况给摇走,他却疯了般把她翻转过来,“沙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