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怎么可能中过催qg药他呼啦一下站起来, 神情比齐北崧本人还要慌乱
“你你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齐北崧扶着额头想, 血液鼓激,全身发烫,脸颊发烧,喉咙里有血腥味, 耳中听到自己心跳怦怦巨响, 如果不是下fu部一阵阵发紧,燥热得胸口都要裂开, 或许还真和发烧差不多感觉。
“小事,几个小时后药性就过去了。”齐北崧故作轻松, 不想让对方担心。
他们俩一个面色煞白, 一个满脸通红,对视数秒,突然程几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他飞跑向酒, 那边刚刚消停,小酒保正在洗杯子。
骤见程几,小酒保吓得叫唤一声, 程几越过台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拉近,从牙缝里问“你给两杯柠檬水里加的是同一种东西吗”
“是不是好像是”
“到底是不是”
“不不是。”小酒保知道自己理亏, 声音越来越小,“这东西一瓶里面很少, 因为彪叔太闹, 我想给他稍微多加些, 结果一瓶就没有了, 然后我就我就又开了一瓶,给帅哥也加了一点点。”
“两个东西外观有区别吗”
“没有有”小酒保说,“都透明的,帅哥喝的那个好像颜色深深一些,我以为是沉淀”
“真该打死你”
程几松手将其撂开,返身便跑,追打这小兔崽子已经无济于事,他得赶紧回去照料齐北崧
齐北崧有自救的意愿,正把脑袋放在厨房水龙头底下冲。
齐爷当然也没有中过催情药谁敢给他下呀,但他目睹过这玩意儿是如何运作的,那个圈子里谁都不是白纸一张,所见所闻俱是纷乱。
程几从身后一下子把他从凉水里拉开“你这样要生病的”
齐北崧身上发烫,迷乱的瞳孔无法聚焦,好半天才说“你去哪儿了”
“我刚才去酒求证了一下”
程几用干毛巾罩住他的头,架起他的胳膊说“上楼去,我给你弄药”
齐北崧问“什么药”
程几不知道什么药对症,但楼上他的床头柜里有几瓶藿香正气水,那玩意儿能缓解中暑,说不定也能缓解这个齐北崧如果不喝,就给他硬灌下去
齐北崧被他拉走,眼前五光十色,什么都在旋转,仿佛头顶悬挂着早年间歌厅上空的转灯。
楼梯六十公分宽,程几一个人走都嫌窄,何况还拖着个齐北崧。
齐北崧十分不配合,喊“你离我远点儿”
程几明白那不是嫌弃,而是最后的清醒。
齐北崧的清明意识就像一团被包裹在气球里的烟,剧烈的药性把外边那层薄膜刺破了,烟气要散不散,他正在努力地维持,一旦散开,他大概也就兽yu癫狂了。
齐北崧死要脸皮,宁愿自残也不愿在程几面前那样,所以上楼期间他一直在自残,故意用额头撞得木质扶手咚咚作响。
“干嘛呀你”程几用手掌在他额头和木头之间挡了两次,“不疼啊”
齐北崧迫切需要那份疼痛,他抓住程几的手,低吼“你管不着”
程几说“别闹快来”
齐北崧说“别说来这个字”
“也别说快”
“”
“别说话再说老子亲你了”
“”程几大气都不敢出。
齐北崧明明在爬楼,但感觉却像是在爬山。
楼梯上没灯,只有楼下门厅处的一盏节能灯照明,四周昏暗,他却觉得烈日火轮高悬中天。
火烧火燎,无遮无拦,山巅、峡谷、树丛、危岩周围的一切都被炙烤得滚烫,仿佛身处明晃晃的大火炉,一股股热浪席卷着他,他几乎窒息,只有身边程几是凉的,冰的,好似一汪清泉,诱惑着人将其大捧大捧掬到嘴边
他忍不住要把脸凑过去闻他的味道,去汲取他的凉意,去舔他身上清冷的水珠,然后将他压在身下,揉在怀里,捧在心口,沉入在内
程几命令“抬脚”
“别说话”齐北崧最后一次警告程几,“离我远点儿,别管我”
程几偏要管,他如果是那种撒手不管的性子,当初就不可能去救沈子默。
“你别急”他几乎扛着齐北崧全部的体重,语气吃力,“我一会儿把把你放在莲蓬头下面用温水冲,大不了多冲几个小时,一定有用”
齐北崧笑了,他笑程几的天真可爱,以及他真的、真的很想对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宝贝儿解裤子。
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渍入新鲜撞出伤口,带着血色滚落面颊,他已经感觉不到那皮肉的微痛,在他身体内部,饥渴、阵痛和困顿侵蚀了他,那里已经坚硬如铁,他距离疯狂大约只剩半秒。
他抬起汗涔涔的眼睛望向程几的侧脸,后者没有回视,专注地盯着楼梯上方。
他说“哎”
程几转眼。
齐北崧突然扑倒程几,翻身将他压在楼梯上
程几如无骨蛇一般从他身下脱困,双手架在他腋下,猛然发力将他拽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齐北崧重重地摔倒在地,抬手要去抓对方,程几已经飞身跑了。
齐北崧本想站起来,忽然像是被抽了无形的一鞭子,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拳头紧紧抵住下腹。
又是一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地板的撞击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熬过一阵炙热后嘶哑地喊“你别走把我弄晕啊”
程几不答,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厨房,打开燃气热水器;再飞身跑回,拧开淋浴房喷淋;他用手试水温,直到觉得差不多准备去拖齐北崧过来,一转身才发现那人就堵在他身后。
齐北崧粗暴地将他压在淋浴房的玻璃隔断上,撞得他闷哼一声,热水在隔断那一侧哗哗流淌,蒸汽腾腾地充盈整个空间。
“叫你把我弄晕。”齐北崧漆黑的眸子里只剩下yu念。
程几真有点儿惊恐,他应付过许多状况唯独没有这种,齐北崧将整个身体卡在他双腿之间,手肘撑在他脸两侧,这是一种团团环绕不容挣脱的姿势。
过去他不觉得与齐北崧大约十公分的身高差有什么要紧,现在知道了,原来人也和冷兵器一样一寸长一寸强,他正和齐北崧视线相平,但双脚已经被提溜离地,使不上力气。
他当然有技巧挣脱,但那势必伤害对方,齐北崧是无辜的,他只是不清醒。
是我的错程几咬牙想当时小毛头把药水扔进垃圾桶,我不该马虎大意,而应该盯着他一瓶一瓶敲碎
他犹豫之际,齐北崧已经俯身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