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我没反悔。其实快修建好了,有几间屋子都已经在布置了。可,这个冬天,你会在宫里吧等春祭之后再搬出去吧”
南河转脸看向他,辛翳神情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她忍不住伸出手,手指在他眉毛上摁了两下,笑道“好。”
辛翳勉强的笑了笑。
南河是这一两年才觉出不对的。
因为以前辛翳对她的态度虽然逐渐软化,但有时候还经常会说些不太好听的话故意来刺她,南河就自然觉得这小子是个小刺猬,小刺猬偶尔露出肚皮,却也不代表没了身上的刺。然而辛翳对她的态度,却在三年前章华台出事后的那个夜晚,好像改变了许多。
南河以为他亲政之后,人会更锋利难接近,她都做好多年苦心喂了狗,看着刺头小子长成狠绝铁腕的楚王的打算了。谁能料到,他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到了狠绝铁腕,在她面前说话的态度却越来越亲昵,越来越粘人了。
小孩儿粘人也罢了,如今都长手长脚这么大的人了,再粘起来南河可能就有点受不住了。
再加上去年的时候申子微也在朝堂上提过说她还住在宫内,或许不是太妥当,南河也考虑过,她性格本来就有些独,被辛翳粘的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私人空间,就考虑了要搬出去住的事情。
辛翳当时反应还是很大的,南河也觉得有些疑惑了,但辛翳最终似乎还是退缩了半步,同意了这件事。
而修建府邸的事情却不太顺利,一直花了这么长时间,南河也都快忘了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情了,直到前些日子,系统的声音竟然时隔几年在她耳边响起
她当时在屋内对着空气,发了好大一阵子的火。
其实也不只是因为领导言辞中的嘲讽挑衅,而是她时隔多年,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做任务,自己身边这些或许都是假的她内心一时慌了,也对这种不能把控命运的境况愤怒了。
但南河想了想,自己任务不成的原因,或许也跟辛翳某些方面还很像个孩子有关吧。
或许自己搬出去住会好些
南河这才又跟辛翳提起了这件事。
南河往砚中添了些水,一边沾笔一边道“又不是说我出去住了,你便不能去找我。再说了,我也以后可能会离开啊。”
辛翳突然转过脸来“离开你要去哪儿”
那日听到了南河在这居室内不知道与谁的一番关于“任务”的争吵,已经让他最近这些日子心惊肉跳,他却不敢表现也不敢问出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