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依稀的梦里,却总觉得好像被一双目光紧紧盯着,仿佛不肯放她到任何一个他无法注视的角落。她一时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再被整个系统紧紧盯着一举一动,还是被某个人注视着
她只感觉到一只手,似乎像是想要扼住她喉咙,却又缓缓松开,却并不撤开,仿佛指尖流连在她身上,掌控着她的一切
南河猛地惊醒过来,她只感觉后背一身发粘的冷汗,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有一点烛光,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床前,一双瞳孔映着灯烛,像是黑暗里两颗烧红的铜豆。
她一瞬间当真被吓到,挣扎的坐起身来,手脚发软却还想着去摸起枕头朝那人扔去。
他身子往后一撤,灯也抬到眼前,照亮了那张脸。
南河手一僵,仰头呆呆的望着他。
他把眼睫垂下去,在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瞳孔的神色都挡住,身上黑色的披衣融进房间的黑暗里,仿佛放下铜灯退走半步就消失。
南河想张嘴,却只嗓音沙哑的说出几个字音“你什么”
他似乎没料到她声音变成这样,登时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
南河尽量用气声,小声道“我嗓子不太舒服”
辛翳依旧不说话,仿佛他才是嗓子不好的那个,只是他肩膀微微松下来几分,忽然放下铜灯,转身就走。
南河急了,连忙下床想要拽住这个避不见人的家伙,她才一踏下床来,腿脚一软,朝前跌去,手一伸却也够到了他腰带。
辛翳只感觉腰上一勒,衣服都差点被拽开来,也听到后头一声摔倒在地的动静,连忙回过头来。
南河散着乌发,摔跪在地,一只手还拽着他腰带,仰头看他,满面惶恐。
那一刻,简直犹如嫁入辛家十几年的劳苦媳妇被赶出家门,那场面,好比大少爷无情出轨休妻被原配苦苦挽留。荀南河是因为脚软,但这此情此景,仿佛肝肠寸断,拼命挽留,她才像是等待两年等来一句离婚的可怜娇妻,简直眼里像是要含两汪又恨又爱的泪水才配得上。
辛翳就算是来之前又慌又恨,又咬牙切齿又满心惶恐,却这一刻看见南河光脚跪在地上,摔得有几分难堪却死死不撒手的模样,他就是排演了两年要掐着她脖子要她给解释也不管用了。
他回过头来抓住她手腕,想都没想,拎起来一把抱住,放回了床上。
连给她盖被子的都是顺手的习惯。
南河坐在床上,辛翳又站在了床边。
可以,一切又回到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