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这小妇既是拈酸饮醋了,身为男儿该是顺着她爱听的多哄几句,诸如他对元娘毫无感情之类,可如今翻过年他已是二十有七,寻常人这个年纪孩子都会吟诗了,让他撒谎对这元妻毫无情意,倒显得虚假了。
这会儿陆钧山正色了几分,不愿在此事上黏糊撒谎。
即便在现代,这般年纪的男人也不会毫无感情经历,没谈过也心里总有那么个倩影存在,更遑论古代?
陆钧山与郑元娘之间曾有情,再寻常不过了。
她先前嫌这男人,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那风流做派,后院女子多,且在外听闻还常去花楼妓馆的原因。
云湘这会儿心情烦躁,不想再听,又想想那个年轻就因为父兄因为战事无辜丢了命的女孩子很是可怜,心情平和了许多,也没做声,不知该说什么了。
陆钧山见她沉默,心里因她饮醋而欢欣的情绪也平和了下来,他揉捏着这小妇如今嫩滑了许多的柔夷,也沉默了会儿,道:“再之后,爷确实放纵了许多,一来外祖家巨变,心中愤然,觉得天道不公,朝堂多险恶,为外祖一家冤屈愤懑,心绪不得发泄,茫然昏昏,便沉醉了一番纸醉金迷。二来便是想以此迷惑了敌首,叫人放松了警惕,爷虽是陆家男儿,却曾是外祖培养的郑家军中健将,很是让人暗恨,故此便应了这浪荡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