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想从陆钧山腿上下来,他却是抱着她不放,声儿低沉含笑,盯着云湘,与她细细说那华元公主一事:“方才外边人多,倒是不好和你细说皇家之事,那华元公主确实与爷有几分渊源。”
他顿了顿,见怀中小妇虽低垂着眉眼,却显然是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便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年少时爷生得那般俊俏隽美,有一回京中子弟办蹴鞠赛,爷自是带领队伍拔得头筹,正是得意时,那华元公主却是女扮男装被爷打趴下的一个,自是不服,私下里找爷要打架,爷自是不给她留情面。那时年少轻狂,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怎么识得出扮男装的女子,把那公主打了个狗血临头,最后那发包散下来,她披了发又哭唧唧,又有护卫丫鬟跑来喊她公主,才知那是谁。爷虽不愿,但碍于对方是公主,只好低头道歉。那华元公主当时只瞪了爷一眼,倒也不多说什么就哭着跑了,事后却极爱跟着爷,爷和少年友们去哪儿,哪儿都有她,后来还要请旨叫爷做她驸马,爷自是不肯!爷与元娘的那门亲事,便也是因此速速定下,对外便宣称早已定亲,那华元公主还不肯罢休,但先帝斥了她一番,她才作罢,后头她便和亲外邦去了。”
云湘听着便觉陆家大爷这少年时期也真是艳遇不少,日子多姿多彩呢。
公主如今是寡妇,虽说门下面首极多,但想来很是难以忘却年少时那马上风流少年郎呢!
但这麻烦却是要她来承受了!
“爷那日陪你去便是,瞧你这嫌爷麻烦的神情!”陆钧山抬手捏了一把这小妇柔嫩脸蛋,却是若有所思,想到了自西北传来的信。
林东流已是携军到了西北,却是与卫天成在应对战事上有几分分歧,在几场与西戎、羌人的战事中输过几场,不仅兵士枉死了五千余,更是让敌人攻下了两处易守难攻的军镇。
此事林东流自然是掩盖了下来,却到底不敢直接推脱到卫家头上,毕竟西北是卫家地盘,故他想栽赃卫家都传不出信,如今卫家也只能如此与他制衡,毕竟卫家乃西北镇守军。